看來,日后要多多提防這二房才是。
心里如此想著,寶蟬又見薛檸竟有心思繡荷包,“姑娘這是送給姑爺的嗎?”
薛檸點點頭,“我給阿兄也繡了一個。”
寶蟬湊過去,“姑爺的荷包是一只小胖貓兒?咦?這不是咱們以前養過的那只胖橘么?”
薛檸嘴角微揚,“嗯。”
寶蟬也想起了當年那只被害死的小可憐,嘆口氣,“這都快回宣義侯府了,姑娘,你什么時候才去跟姑爺道歉吶。”
薛檸頓了頓,她也想過去賠罪道歉,只是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如此一拖,便拖到了回宣義侯府的前夜。
擺了一桌子的晚膳,薛檸卻沒吃兩口。
寶蟬在一旁看著著急,“姑娘,你好歹再吃兩口。”
薛檸擺擺手,“不吃了,寶蟬,你帶著春祺一塊兒收拾收拾,我看看賬去。”
春祺與寶蟬對視一眼,無奈一笑,只得帶著幾個丫頭一塊兒,將桌上尚未動過的飯菜都端了下去。
喧鬧的屋子很快便闃寂下來。
薛檸一個人坐在書案旁,安安靜靜地翻看著賬冊。
她對鋪子的經營有許多自已的看法,也托陸嗣齡暗地里幫她打探了那位女老板的消息。
眼看便要到十五了,陸嗣齡與衛枕燕的婚事她還要操心幾日。
她在腦海里將上輩子這時候發生的事兒都想了一遍,又怕自已忘了,在紙上寫了幾個關鍵字眼。
總之要忙碌的事太多,多到她根本沒時間傷心難過。
寶蟬讓人去小廚房燉了湯,又將上回賴神醫吩咐每日都要喝的補藥端上來。
“姑娘,該喝藥了。”
薛檸看了一眼那冒著熱氣的藥碗,“涼了再喝。”
寶蟬好奇,低頭看了看那紙上的幾個字,“姑娘在寫什么呢?”
薛檸笑道,“我隨便練練,不是很重要,對了,明日便要回宣義侯府,你可收拾好了?”
寶蟬道,“除了給各房的禮物,還給江夫人多準備了一箱子綾羅綢緞。”
薛檸滿意道,“許久未見娘親了,也不知道她身子如何,上回賴神醫送來的補藥也帶幾包回去。”
寶蟬聽了這吩咐,便專心下去準備了。
薛檸定定地看了那藥碗幾眼,賴神醫說,她身子虛弱,寒氣太重,恐子嗣艱難。
這藥是溫養身子的,為了能讓她日后更好的受孕。
本來吃這藥也沒什么用,她的身子自已清楚,又是落水又是跳崖的,早就被折磨壞了。
這輩子,她也沒指望自已能有個孩子,但求身子能康健些,不要像上輩子那般,最后下不來床。
她沉思了一會兒,還是端起藥碗抿了兩口,那藥苦得人心里發麻。
但她還是捏著鼻子喝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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