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雙綠手在兩道光的照射下,有力的扣住棺材邊,借力一幀一幀的坐起來。
黑瞎子適才看清這人的全貌,是個被奇怪線條盡數包裹的男人,腦袋像顆腌過勁的皮蛋,身上的線條還冒著詭異的熒光。
這場面,簡首比粽哥還清奇。
黑瞎子敢問自己活了這么久,見過的稀奇事比小輩走過的路還要多,卻硬生生沒見過這種開場。
張豐南湊近黑瞎子:“大瞎哥,這是木乃伊嗎?”
黑瞎子:“我母雞啊。”
這不會是張起山研究長生的實驗體吧?
那老山登真是瘋球了吧!
所以他們,要開戰嗎?
只見棺中的小綠人發出一聲極輕的嘆息,腦袋轉了轉,骨骼發出清脆的嘎嘣聲,慢條斯理道:“年輕人,真是沒禮貌的很。”
黑瞎子見人能交流,試探性笑笑,問:“閣下,是人吧?”
“你這不說的屁話。”
小綠人罵了一聲,聽著自己渾厚的青年音,不住的陶醉起來:“真真是天助我老陸也啊!爺成啦嘎嘎嘎嘎嘎嘎!”
面前二人一陣沉默。
在一陣嘎嘎癲狂的叫聲下,青年深綠木乃伊開始撕扯開自己身上的寬線,小綠人撐著棺材站起身來。
仔細摸著自己綠油油泛熒光的臉頰,眼睛首勾勾望著前面踉蹌的兩個人。
“年輕人,我年輕嗎,帥嗎,聲音好聽嗎?”
張豐南張開的嘴簡首能生吞下兩個雞蛋。
黑瞎子拿著手電筒上下打量,嘴角抽搐。
“老兄啊,你這綠油油的先不說,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瞎子我快看瞎了。”
“…………”
一炷香后,還是那個有毒的房間。
陸誠彼時己經將臉上的毒液洗掉,坐在椅子上,陶醉的望著鏡子中年輕帥氣的自己。
“小鏡小鏡,快告訴我。”
“在你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最最豐神俊朗的古來稀青年老頭?”
這邊陶醉著,站在他旁邊的黑瞎子和張豐南手上各拿著一個水桶,聞對視一眼。
表情皆是一難盡。
黑瞎子放下水桶,拍拍老陸的肩膀:“老兄,老兄,能麻煩問個問題嗎?”
陸誠一頓,繼續對著鏡子看:“事先放一放,你們先去替我看看外面,是否還有人看守?”
黑瞎子:“我說老兄,咱剛才發出那怪動靜,外頭都沒人進來,你覺得有人嗎?”
陸誠仍然在看鏡子,并未說話。
黑瞎子瞇起眼睛,拍拍張豐南的胳膊示意站在原地,自己收起手電,走至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
連微小的呼吸聲都未曾探到。
黑瞎子試探性的推開門。
門外昏暗無比,確實沒人。
他確認完畢,重新關上門,邁著大長腿幾步走到陸誠身邊:“確認了,沒人。”
陸誠的表情終于變了,他繼續拿著鏡子,輕笑一聲:“池先生的手段果然厲害,我帶來這些手下,可是遭殃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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