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是,這地方是在山中開鑿的墓穴,哪來的太陽?!
張起山瞇著眼,朝光源處望去,成功看見上面老池家的兩個黑毛白毛。
肩上還扛著個跟迫擊炮一樣發亮的玩意,正優哉游哉向下看戲。
見眾人投下來的目光,池落卿還非常熱情的朝下面揮揮手,像是在喊加油。
張起山:“……”
張大佛爺向來是對老池家的作風無話可說的。
他仍然在殺怪,腦子卻被動的分析那迫擊炮發光的原理,并產生了短時間的心動。
刺眼明亮的燈光讓崖下的景象如數盡顯。
池落卿眼見差不多,扛著手電筒飛下來,將其固定在一塊巨石上,將光源對準更前面立著的棺材上。
那是一樽青銅棺,棺身刻著栩栩如生的詭譎紋路,立在亂石之上。
不知是否是光線照射緣故,原本鎏金色的棺材身色瞬間氧化成灰沉的暗青色。
原本向王公貴族的華麗風,硬生生有了粽哥起尸棺的風范。
池落卿嘖嘖兩聲,固定好燈光正準備下去,目光隨意一瞥,恰巧與腿上少塊肉的路建勛對視。
這位軍爺戰場殺過敵,武功不錯,可惜術業沒專攻,到底不如專業下墓的土夫子機靈。
路建勛手上的子彈補給早就空了,腿被怪熊狠狠撕下塊肉,上半身同樣流著血,再加上前段時間下墓遇到的詭異事情,此刻被后面的毒蜂追著,精神略顯失常。
嘈雜之中,這位軍爺同樣注意到了石頭上的池落卿,他眼神亮起來,踉蹌著朝長發男人跑來。
“仁兄,仁兄救我啊!”
路建勛的眼中堆滿了求生的渴望。
他見識過這長發男人的厲害,只要到他身邊……到他身邊就能安全了!
池落卿腳步一頓,他在原地沒有動,只是蹲下身來,注視著面色扭曲的男人張惶而來。
毒蜂的速度豈是重傷的人可以抵擋的,它首接將尾部的毒針對準路建勛的心口。
“!”
路建勛睜大眼睛,停滯在原地,他低頭,不可置信盯著那處血窟窿,又不解的抬頭,眼見離石上的長發男人只有幾步遠。
他踉蹌兩步,最終脫力般倒在地上。
毒蜂將視線轉移到池落卿身上,飛舞著向石頭上的身影刺去!
池落卿這時才悠哉悠哉起身,抄起大刀就把蜂砍成兩半。
悟恰在這時慢悠悠下來,盯著地下軍爺的尸體,稀奇道:“我以為你會救他。”
池落卿咦了一聲:“沒必要吧,要不是之前搗亂,這人本來就是勾結外邊的,而且……”
張起山和路建勛現如今都在長沙城,雖說之前交情還行,但二人地位相當,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日后保不得還要相爭使絆子。
死了就死了唄。
池落卿:“在山山家住了那么久,就當給他交點住宿費咯。”
一人一分身慢悠悠聊著,底下的陰間怪物因為最初的自相殘殺到與人群互毆,現在己經所剩無幾。
原本守護在這一片的粽哥血尸也被黑棘紗布鼠啃的殆盡。
沒一會就結束了戰局。
張起山走到石頭邊上,只隨意瞥了倒地的路建勛,非常自然的略過他望著那迫擊炮手電筒一難盡。
“你們家……都從哪搞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池落卿聞,高深莫測的伸手:“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渴望,山山呀,你老實說,是不是也想要一個?”
張起山明顯一哽。
話是這么說,這強烈的光線跟陽光毫無差別,甚至生生減弱了不遠處奇特棺材帶來的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