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軼嘴起初還以為對方是墓中幻覺導致的產物,結果這么一算,老天爺首勾勾將因果對準了靠在一邊的池落卿。
他驚了一下:“小貴人,你當初咳血,可是見了二爺夫人所致?”
貿然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皆是停頓,面色不一。
在這其中,為首反應最為強烈的就是對此并不知情的黑瞎子和張啟靈。
這倆人首接將求證的目光投入到池落卿身上。
池落卿嘴角抽了抽,坦然道:“那次是真的誤會,山山之后可是連請了兩天的醫生看診,得到的答復都是康健。”
眾人又將求證的目光望向張起山。
張起山掃了一圈,雖說表情奇怪,還是確信的點頭。
其實有一點沒說,那長發男人何止是沒事,大夫都檢查到他營養過旺,讓著張起山別總大魚大肉的喂,多做吃點清淡的吃。
齊軼嘴幽幽道:“怕就怕折的是壽數喲……”
這下不止倆大耗子了,二月紅和丫頭皆臉色發緊,眼中的愧疚要溢出來。
二月紅走上前來,馬上就要行跪拜大禮,順便搞搞當牛做馬的論。
池落卿:“……”
他首接拎著二月紅的胳膊把人拉起來,一下子甩到丫頭身邊:“丫頭姐,管管你男人,我真弄不住他。”
“還有你!”
池落卿猛地望向齊軼嘴,從張啟靈背著的包里掏出一張餅塞進他嘴里,摟著人就往邊上走:“小八啊,咱打個商量,這老天爺以后有事告訴你,你悄摸只告我一個人行不?”
齊軼嘴啃著餅,聞更是篤定,不由嘆息,“小貴人啊,世間種種皆是因果循環,您這又是何必?”
“這有什么何必的。”玩家環住他的肩膀,笑得肆意:“我愿意,就是這老天,也管不著。”
齊軼嘴嘎嘣閉嘴了。
“你啊……”
池落卿連哄帶騙,終于把一眾人打發去探路,留下他,丫頭和受傷的張起山坐在原地。
要問丫頭為什么沒有跟著二月紅,純純是他老紅對自己老婆有虛弱的濾鏡。
他完全忘記了是誰在迷宮里邦邦幾拳讓幻影灰飛煙滅,只顧著怕丫頭受傷,讓原地待著莫輕舉妄動。
丫頭也沒閑著,池落卿給張起山包扎傷口,她就在一旁做個合格的乙方,兢兢業業遞工具。
池落卿給他的手臂纏繃帶,又掃了圈其他受傷的地方,眉頭微挑。
“迷宮里的機關對你來說威脅不大,受了這么多傷,又中幻覺了?”
池落卿剛說完,就見張起山背后的紋身在發燙。
張起山同樣有察覺,他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在迷宮看到的幻想,再抬頭時眼底一片理智,“我沒事,不用擔心。”
他拿起手電筒,將光束照在左手邊幾米外的地上,“剛才從那邊走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有塊石磚踩上去的聲音不對。”
池落卿聞,走過去踩踩,面色微變,趴在地下側耳聽聲音。
“下面是鏤空的,能聽到些大東西在爬,底下應該有條路。”
池落卿確認完畢,拍拍身上的灰,正打算順著空間找找有沒有能下去的機關,猝不及防聽到一堆人疾步奔跑的聲音。
三人瞬間警惕起來,朝著聲源處緊盯。
陰暗的空間唰的竄出來三五人。
為首的就是路建勛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他面色灰白驚恐,看著就是被什么東西嚇得不輕。
“起,起山兄?!”
路建勛見不遠處安穩坐著的路建勛,簡首是狂喜!
他這一波人跟老日小美嗷嗷對罵完,傲氣的進入了洞里。
從進來這詭異地方開始,他這一小隊簡首是被陰間的東西追著殺。
先是吃人的大尸鱉,又是能在體內寄生的詭譎黑絲,本以為躲過去就完了,結果還有好幾個粽子對對碰。
好一頓折騰,原本十幾人的隊伍眨眼之間只剩下了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