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本來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是個生意人,這些年沒少接觸女人,大多他接觸的女人都是些愛打扮,每天想享清福,化妝品要貴的,什么都要貴的,因此來顯得自已檔次高,有品位。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孫青玉這么拼的女人了。
要說姿色,她是有點姿色的,不然高中的時候他也不會為了引起她的注意,經常在班里惹她,惹得孫青玉哇哇叫,把他當作仇敵,互相看不順眼。
孫青玉實在不理他的時候,他就扯孫青玉的頭發,就想讓她回頭看他一眼。
但孫青玉是個性格剛烈的,以為他故意惹事,直接卷起書往他腦袋上打,毫不客氣。
打著打著,好感頓時打沒了,這哪是女生,這是個母老虎。
明明可以靠著自已的顏值嫁個條件尚可的,也可以靠自已的父母做一些自已想做的事,非要找個廢物,然后拼命的賺錢養廢物。
孫青玉累得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敲了敲自已的膝蓋骨。
就在這時,抬頭,看到張震手里拿著一瓶豆奶看她,孫青玉連忙直起腰來,強撐著,露出了幾分極其不自然的笑容,“那個你,你還不走啊?”
“走了。”
張震轉頭離開,何英從里頭出來,扶了她一把。
孫青玉不由得搖頭,“媽,人要想活好一點,多賺點錢,怎么這么難……”
張震辛苦啊,張夢霞也辛苦,一天應付這些客戶,這些人,遲早胃出血,又經常熬夜,孫青玉再看看自已,輕易就產生了共鳴。
何英直接不客氣的說道,“人家是生活所迫,你是自找的,自已給自已找罪受,身體上受點累無所謂,我看到你我心累!”
“給你又提供不了情緒價值,要來干什么?離了算了!”
胡毅其實一直都在一旁默默地看,就是不敢靠近,這大晚上的,他也睡不著。
一聽到這么多人都在勸孫青玉離婚,他自已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看孫青玉什么話都沒說,默默地撐著,突然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已的重要性。
這些年,他每天下班回來都說自已辛苦,但他的辛苦跟孫青玉的辛苦比起來,不值一提。
關了鋪子,回家又是凌晨兩點多鐘,何英扶著孫青玉到單元門口,“回去吧,回去睡,你好好睡一覺,小蝶小露這幾天我跟你爸幫忙帶。”
“還是送回來吧,我想她們。”
“你能帶嗎,你有時間嗎,胡毅是個什么東西,他但凡……”
“媽,別說了。”
“那我問你,這件事你要怎么解決,他傻乎乎當了擔保人,你要怎么解決?”
“給我幾天時間,我想想。”
何英也不再為難她了,點了點頭,“嗯,行,你看著辦吧,我累了,我看都看累了,也就你,你耐心比你媽要好,這要是我,你爸這副德行,我早就讓他滾蛋了。”
孫青玉低著頭,“媽,我覺得對不起你。”
“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自已。”
何英也氣不過,直接轉頭就走,走了幾步回頭還不忘提醒道,“你自已上樓慢點,別二次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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