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這么鬧了一場,開張的好日子也被他攪和得雞犬不寧的。
孫青玉答應了胡毅,等他辭了職讓他一起來店里幫忙干,穩定了胡毅的情緒,她從家里回到了店里。
店里被他這么一鬧,大家都很不高興,無論是廚師還是過來幫忙的何英,兩人都板著一張臉。
門口擺滿了花籃,但愣是感覺不到半點喜悅。
孫青玉深吸了一口氣,怕自已拉著臉進去讓大家更難受。
燒烤攤雖然是晚上才算是正式營業,但是這白天,也得讓小區周邊的人看個喜慶才行,開張就要有開張的樣子。
“媽……”
孫青玉剛進來,何英連忙說道,“胡毅人呢,你去,你去跟他把婚離了,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什么用,讓他干什么了?”
何英替女兒覺得委屈,“孩子沒讓他管,他就上個班,什么都是你來,他現在倒閑出屁了,故意找事了,他神經病!”
孫青玉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她一直在想辦法搞錢,胡毅搞來搞去也就是上個班。
眼下確實如胡毅所說,兩夫妻在一起才能消除隔閡,要是在一起了還消除不了隔閡,那就麻煩了。
“媽……胡毅他也是,也是跟我不在一起,所以……”
“讓他去工地上每天搬磚十多個小時,讓他跟你一樣晚上睡都睡不好覺,到時候他就知道了,他就是閑的!”
何英拉著她的手,“咱們不忍她,直接離了算了,要他有什么用?”
之前在鄉下,孫青玉和胡毅吵鬧父母也不知道,隔得這么遠。
她選擇的男人,她也會堅定自已的想法,不會動不動的就跟父母嘴碎說自已男人的不是,再怎么樣,她也得咬著牙說自已過得很好,才算是對得起自已從前為胡毅要死要活的義無反顧。
何英說到這個份上,孫青玉本來不想哭的,突然間破防了。
“你哭什么?”
何英呼吸一緊,蹙著眉,“他今天一鬧,把你的臉都丟盡了,做生意哪有不去交涉的,他這個人,心就跟針眼那么點大,什么都容不下,吃個軟飯還要理直氣壯的,沒有道理!”
何英正罵著,孫成兵也來了。
孫成兵是特意從上班的地方趕來的,本來他要晚點到的,處理了工作再來。
但是何英說,家里出了大事。
孫成兵來不及考慮那么多,火急火燎的立刻趕到了。
“怎么了,青玉,何英?”
孫成兵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孫青玉在哭,以為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了,別哭啊,說話呀!”
“何英,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何英怒不可遏,“還不是胡毅,跟有神經病一樣,本來開張的大好日子,他鬧情緒,跟個小丑一樣在這又唱又跳的……”
何英正要再說,孫青玉捂著臉進了衛生間里。
“青玉,青玉……”
何英嘆了一口氣,只好不再說話了,孫成兵追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何英見狀,也不好繼續大聲嚷嚷了,只要沒離婚,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揚,她悄悄的在孫成兵耳邊嘀咕了幾句,孫成兵瞬間就知道了情況。
“這個胡毅,太不像話了。”
“誰說不是,靠著咱們青玉給他賺錢,吃喝,照顧一家子,他有什么不知足的?”
何英越說越生氣,“女人做到這個份上,他還不知足,他想干什么,想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