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玉有點累了,準備離開出去透透氣,胡強攔住她的去路,“大嫂,把媽害成這樣就想走嗎?”
“你想怎么樣吧?”
胡強拉著胡毅過來,“大哥,你是大哥,嫂子是你討回來的婆娘,你說怎么辦!”
胡強一字一句,“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從來都是聽大哥的話,你是我親大哥,你要是說了我絕對不說任何反對的話!”
胡毅很是尷尬,老婆把自已的媽都氣得躺在床上了,要是胡強來說怎么辦還好,但是將什么都甩給他,他要是處理不好,作為兒子,不孝順,作為大哥,沒有威信……
“青玉,你不干就不干,你怎么能氣媽呢?”
孫青玉兩手交叉于胸前,“你想怎么辦吧,你也在場,誰對誰錯你心里清楚。”
“我拼死累活賺的錢,我自已想買房,她想讓這一家子全都住進來合理嗎,胡毅?”
胡毅說不出話來,陳敏雙又道,“你不同意就算了,你也不能氣媽,有話好好說!”
“我懶得跟你們解釋這么多,我一定要去城里買房子,隨便你們吧!”
孫青玉一不做二不休,深知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錢都在她身上,她一定趕快定下來,否則老太太回過神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
胡毅賺錢沒有孫青玉多,在家里一般都是聽孫青玉的,今天算是被弟弟和弟媳婦趕鴨子上架了,他一個頭兩個大。
“青玉,你給媽道個歉吧,這個事情就算了,賠個不是。”
張愛蓮這會兒突然啞巴了,也不說話了,躺在床上裝死。
孫青玉回想自已嫁過來這五年,沒日沒夜的賣燒烤,白天準備食材,晚上擺攤,可以說是兢兢業業了,沒有休息過一年。
就連鬧疫情的時候她也守著,站在寒風里等人來……
沒有任何人幫她,胡毅上完班回來,下班就睡覺了,偶爾帶帶孩子做做飯還要翻出來唱。
至于張愛蓮,幫著胡強和陳敏雙做事,她就有勁得很,一旦讓她幫她做點什么,她就這里痛,哪里痛,從頭到屁股哪里都痛。
孫青玉起初也抱著一點希望,就算不幫著帶孩子,幫著做點事總可以吧,畢竟她也給過老太太錢花。
老太太從不明確的拒絕她,只是說這里痛那里也痛,孫青玉找她幾次之后,只覺得頭痛。
“我沒做錯過什么事情,我為了我們這個家沒日沒夜的操勞,我要是道歉我是對不起自已。”
孫青玉走到老太太床邊,“媽你覺得我該跟你道歉嗎?”
張愛蓮沒說話,“哎喲,胸悶,頭暈……我眼睛看不見東西了。”
“你看不見是吧,我說給你聽好吧?”
孫青玉深吸了一口氣,“我剛嫁過來,跟胡毅就領了證,我想說在鎮上擺酒,我都問好了,六百塊錢擺一桌,好歹有個儀式,你不干,你說我物質,講究排面,是你說的吧?”
孫青玉裝不了可憐,但是氣得落淚,“我想跟胡毅拍個婚紗照浪漫一下,我錢都交了,兩千塊錢,你拉著我去退了,你說婚紗是白的,死人才穿婚紗,對不對,是你做的事情吧?”
孫青玉又道,“我想白的不行,弄中式,你說鬼片里的女鬼才穿紅衣服,跟我說不行,死活不讓拍,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讓做,花錢的事你就是不讓。”
“你說胡毅賺錢辛苦,讓我好好過就行了,我說我過幾年跟胡毅進城買房,你跟村里的人都說了一遍,人人看到我都問我什么時候買房,你把我的話當笑話,現在我有錢了,你又來這一出,將心比心,我不恨你已經夠意思了。”
胡毅不悅的拉著她,“好了青玉,你翻什么舊賬,多少年前的事了?”
孫青玉繼續道,“胡毅跟胡強兩兄弟,但已經各自結婚了,都有家庭,你老是摻和干什么呢,總不能一家子還住在一起,像話嗎,現在都是各住各的,憑什么我們進城他們也要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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