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山看著他,沒說話,但眼里明晃晃的寫著兩個字不信!
林北北摸摸鼻子,不說了,說多錯多,還是老老實實的睡覺吧!
這一頓鬧騰,現在也應該過了八點了,要擱以前,她的夜生活才要開始呢。
可到了這兒,就得憋屈的上床睡覺了,唉,想想都覺得自己賊慘。
這男人又是個悶油瓶,一天說的話都沒有十句,呆板的不得了。
人先睡覺了,顧青山看著她,久久都沒挪開目光,放在腿上的手卻緩緩攥緊了。
如果不是這條腿不爭氣,他們兩個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竟然連飯都得拿刀去搶。
回來的時候已經預想到了會被不平等對待,可從來沒想到會那么過分。
再怎么說他已經為家里賺十年錢了,前前后后加起來,少說也得有三千塊錢了。
娘這么做,實在讓人寒心!
呆坐著直到身子麻了,他才長嘆一聲,然后也躺了下來。
雖然有羅秀花幫著干活,但林北北還是去找大隊長給了些活干。
老悶在家,她都能發霉了,還不如出來找干點活呢。
領了一個割豬草的活,林北北特別的滿意,這活不僅輕松,最重要的是它工分是滿分的。
過了特別忙的那段時間,婦女的工分最高就只有七分,也就是喂豬牛這兩個能得滿分了。
大隊長人還是好的,看她瘦的可憐巴巴的,特意給了一個輕省的活。
背著個大筐去了村尾的山坡,找到了一大片豬草,她就開始忙活起來。
這里離豬圈稍微遠一點,別人割豬草時都是去豬圈圈后面那座山,很少有到這的,所以這里的豬草還特別多。
十多分鐘就割滿了一筐豬草,林北北躺在草叢里,抖著腿悠閑的看天。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這個活呢,沒想到這么輕松呀!
隊里養了十只豬,每天割十筐豬草就行了,要是壓得緊,七八筐也成的。
割一回豬草也就半個多鐘,這點活,她半天就給干完了。
不過為了不讓人有話多,她決定慢慢來,跟著大部隊的腳,他們下班她再下。
趁著這段時間,她還是進去看看吧,說不定里面有好東西呢!
把筐藏起來,她帶著刀進去了。
這里的豬草雖然沒有人割,但柴火卻有許多人來撿,這里根本就沒有野雞的影子。
在里頭找了半個多鐘,除了幾個野果子,她什么也沒看到。
沒有什么收獲,她打算打道回府,可好像卻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
她有些好奇,這種時候,大家伙都在上工呢,誰往這邊來
本來沒想去看的,可最終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頭,她悄咪咪的摸了過去。
躲在一棵大樹后面,悄悄的探出一個腦袋,就看到那邊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瞧著他們穿著打扮,應該是從村里下來的知青,他們也怕被人發現,說話的聲音特別小。
支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只能聽到回城、大隊長女兒這只個字眼。
說了也才幾分鐘,他們兩個好像達成了什么協議,女知青從兜里掏了一遝子鈔票遞過去。
林北北眼都花了,好家伙,那么厚厚的一疊,少說也有幾百塊吧!
這是哪家的姑娘呀,出手竟然那么大方,有那么多錢,還不如直接去求大隊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