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崢推著張嘉走進辦公室,陳艦長站起來招呼他們:“快坐,你們怎么來了?張女士,你的身體還沒好,怎么不在病房里休息?”
“實在是有急事,不得不來打擾陳艦長。”張嘉笑著說。
周舒晚也在旁邊坐下,沒說話,等著張嘉開口。
陳艦長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便直接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是有困難,盡管說,基地能幫的,肯定會幫。”
張嘉深吸一口氣,把林薇跟小晟做交易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語氣里滿是氣憤:“陳艦長,我想問問,林博士這么做,是咱們基地批準的嗎?
她抽小晟的血,是不是想做人體實驗?
基地里那么多人,她為什么不抽別人的,偏偏抽小晟的?
是不是因為小晟有辨認方向的天賦,她就想打小晟的主意?
咱們基地,難道允許科學家做這種傷害孩子的人體實驗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向陳艦長砸過去。
說完之后,張嘉冷笑了一聲:“我之前還覺得林博士人挺好的,沒想到她這么陰險,這些天一直往我們家跑,跟小晟套近乎,原來是早有預謀,圖謀甚大啊。”
陶崢輕輕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消消氣,別太激動,先看看陳艦長怎么說。
陳艦長聽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神情變得格外嚴肅,顯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他沉默了半晌,才看著張嘉,語氣認真地說:“張女士,你放心,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基地絕對不會批準這種事的!你別擔心,這件事基地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他又隱晦地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沉默的周舒晚。
他心里清楚,小晟有辨認方向的天賦,林薇打小晟的主意,肯定是想研究這種天賦。
可周舒晚也有同樣的天賦,倘若林薇真的是想做人體實驗,那么小晟只是她的第一個目標,接下來肯定會打周舒晚的主意。
而周舒晚對基地來說,太重要了。
除了殉職的尚艦長和他,沒有人知道,周舒晚手里有能支撐基地數千口人度過十來年的物資。
要是周舒晚出了什么事,基地里的人根本撐不了多久,所以他絕對不容許周舒晚有任何閃失。
張嘉見他說話這么果斷堅決,心里的氣憤才漸漸消散了。
她最后陳懇地說希望基地能盡快給他們一個答復!
陳艦長點頭答應了。
等三個人離開之后,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神情變得格外沉重。
他直接去找了秦艦長,質問他這件事他到底知情不知情?
秦艦長猝不及防被問到臉上,先是一愣。
他根本不知道這事,林薇從來沒跟他說過。
但他一直很護短,就算林薇做得不對,他也不能不管。
想了想,秦艦長挺直了腰板,語氣堅定地說:“這事我知道,是我允許她做的。”
陳艦長沒想到他竟然會一力承擔下來,愣了一下,隨即火氣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