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周舒晚去指揮室前的叮囑,心里越發焦躁,盼著周舒晚早點回來。
突然,他看到一旁的行軍床毫無征兆地從這邊飛到那邊,重重地摔在地上,床板都裂開了一道縫。
其他人都非常驚訝。
因為此時的母艦航行得非常平穩,海面上也風平浪靜。
這行軍床怎么會突然飛起來!
就好像是一個隱形的人抬起行軍床給扔了出去!
齊銘郁心里猛地一沉!
一定是晚晚出事了!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從駕駛艙沖了出去。
他沖到露天走廊時,這里已經空無一人了。
只有斷裂的欄桿、散落的金屬碎片。
因為母艦剛經歷過巨大的水墻襲擊,他們也只停留了半個小時來整修,所以此時的艦體上全部都是被海嘯襲擊的的痕跡。
這斷裂的欄桿、散落的金屬碎片,到處都是。
齊銘郁的目光飛快地掃過走廊的每一個角落,什么也沒有。
他跑到欄桿邊,朝著母艦下方的海面望去。
除了艦體航行時產生的白色波浪,什么也看不到。
齊銘郁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安,心臟像是踩空了一樣,他知道一定有十分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他左右望望,立刻上樓,上去艦長辦公室。
但就在這時,走廊拐角處突然沖出幾名士兵。
他們穿著和之前巡邏隊一樣的軍裝,動作迅猛,幾乎是瞬間就形成了包圍圈,將齊銘郁困在中間。
為首的士兵面無表情,手里握著一根黑色橡膠棍,猛地朝齊銘郁的膝蓋掃來。
齊銘郁反應極快,側身避開的同時,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想借力將人掀翻。
可對方的力氣遠超他的預料,手腕像焊在鐵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你們是誰的人?”齊銘郁咬牙問道,目光掃過另外幾名士兵。
他們已經呈三角陣型逼近,手里的武器雖然不是槍支,卻都是能瞬間制敵的匕首和束縛帶,顯然是早有準備。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他一人想要瞬間制服這幾名士兵,是有難度的。
他現在要做的是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出去,這里離駕駛艙這么近!
他立刻就要高呼,但是下一秒,后腦勺就挨了一記橡膠棍,劇痛順著脊椎蔓延開來,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砰!”又一根橡膠棍砸在他的后腦勺上。
齊銘郁腿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那幾名士兵訓練有素地將齊銘郁給抬起來,迅速離開了這里。
一陣海風吹過,走廊處已經空無一人,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擦拭干凈,好像什么也沒發生。
母艦的引擎仍在平穩運轉,螺旋槳攪碎的浪花在船尾拖出兩道白色航跡,與湛藍的海面融為一體。
駕駛艙內,大家都在專心航行,誰也沒有意識到,兩個本該隨時出現在這里的身影,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最初的兩小時,大家誰都沒有發現。
畢竟周舒晚和齊銘郁不是被綁架在船艙里,有他們自己的自由。
只是周舒晚很負責任,輕易不離開駕駛艙,以防萬一有突發危險,她沒有警示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