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緹云拿起一條三文魚,有些詫異:“這三文魚……你們跟母艦兌換的?”
嘉嘉笑著解釋:“是我們從母艦的冷庫中兌換的。當初這三文魚釣上來后就立刻放進冷庫凍著了,解凍后還算新鮮。你們在海上飄了半年,肯定天天吃熏魚、海帶,換著口味吃點魚鮮也好。”
除了三文魚,最下面還有十幾個土豆。
張嘉是想著周家人在大海上獨自巡航了半年,日子過得肯定特別艱苦,應該要吃些與熏魚不一樣的食物。
所以特意去兌換的。
她和陶崢當初作為一個小部落的首領,手里算是有些物資。
兌換這些也不吃力。
周舒晚看著袋子里的東西,心里一陣暖意。
她知道,三文魚也算是稀罕物了,尤其是冷凍的鮮魚,比熏魚價格要昂貴,兌換價格也不會低。
陶崢和嘉嘉肯拿出來,是真把他們當自己人了。
她看向兩人,語氣鄭重:“陶崢,嘉嘉,真是謝謝你們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你們費心了。”
陶崢擺了擺手,語氣恭敬:“阿姨,不用這么客氣。你們這次回來,可是立了大功。現在母艦上都在傳,說你們帶回來的礦物質能煉沸點合金,以后建半空堡壘就有希望了。”
提到這事,他的語氣里也多了幾分期待,“之前鹽霧那事,大家心里都慌得很,總覺得飄在海上沒根。現在有了盼頭,人心也總算穩了些。”
周江海坐在一旁,聽到這話,輕輕嘆了口氣:“希望這堡壘能早點建起來吧!”
“是啊,希望如此!”
大家又談了些別后詳情。
陶崢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我和嘉嘉剛從游輪那邊過來,路上聽到幾個士兵在議論,說你們家就幾口人,怎么能在深海海底就弄回了二十噸的礦物質和火山土壤。”
他語氣頓了頓,眼神變得嚴肅起來,“有些人話里話外帶著懷疑。我們來這一趟,一則是跟你們敘敘舊,二則就是想提醒你們,最近留意著點,別讓人抓了話柄。”
周舒晚聽了,眉毛輕輕一挑,臉上卻沒什么慌亂,反而淡淡笑了笑:“其實我們去的那片海域,海底并不算太深,也就是兩百多米的樣子。
我們用游輪上的起重器械,再配合潛水艇的機械抓手,兩邊互相配合著,前前后后忙了一二十天,才把這些物資一點點運上船。
倒不是我們幾個人力大無窮,靠雙手就能搬動二十噸貨物,說到底,還是得靠機械的力量。”
她說得條理清晰,連具體的深度和時間都報得明確,聽起來毫無破綻。
陶崢聞,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我當時在游輪邊聽到那些議論,也是這么跟他們解釋的。畢竟在海上作業,沒有器械幫忙,單靠人力跟本不可能。
只是有些人總愛胡思亂想,覺得你們能平安回來,還帶回這么多物資,肯定有什么‘秘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