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樣也好!”
他們收集了三天,確定每天收集的水都大約有1-2升水,只要節省著使用,足夠他們堅持一段時間了。
齊銘郁便又提出他潛入海底尋找集裝箱的事情。
大家沒有辦法再反對。
因為周舒晚的頭疼癥狀還沒有好轉,沐沐的額頭也受了傷,也只有齊銘郁能下海。
周舒晚站在那里看著他穿上潛水服。
她非常痛恨這種自己只能站在這里,卻看著他一個人去冒險的感覺。
她閉上眼睛,想再次試試能否打開空間。
但是,她剛用力,頭部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天暈地轉,不由自主就要倒在地上。
還是齊銘郁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一個健步沖上來,便將她攬在了懷里。
“晚晚!”他急切地喊著。
周江海他們也忙擠過來,焦急地看著她。
周舒晚睜開眼睛,無力地看向齊銘郁:“對不起,小郁哥……”
齊銘郁神情急切:“你又試著要打開空間是不是,跟你說了,你受傷了,除非將傷養好,不然不要再嘗試!你就是不聽……”
這話說得急切,說了兩句后,他就又后悔了,當即就對周舒晚道歉:“對不起,晚晚,你是太擔心的緣故。你別擔心,我能安全回來!潛水對我來說是小事,我那天是去的東邊,我這次想去另外一個方向試試,說不定會有收獲呢,總比我們所有人都等在這里要強!”
周舒晚也知道自己心急了,露出一抹苦笑:“好,那你一定要小心。”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齊銘郁不放心地看著她。
周舒晚搖搖頭:“已經好多了,沐沐,扶我起來。”
齊銘郁卻沒有等沐沐過來,而是親自扶著周舒晚站起來。
周舒晚只要不嘗試打開空間,就不會發生剛才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站定身體,抬頭定定看了齊銘郁幾秒,然后輕聲:“小郁哥,你一定要小心!”
齊銘郁剛要點頭。
遠方有什么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起頭,向遠方望去,隔著遙遠的距離,再加上天空和海面上都是湛藍色,讓人一時有些看不清楚。
但等初時的恍惚過去,齊銘郁便清晰地看到,那片湛藍色的穹頂與海面交融處,原本該是渾然一體的色塊,此刻卻突兀地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輪廓。
起初,它小得像一粒被海水浸泡過的炭粒,若隱若現地嵌在藍幕上,連輪廓都模糊不清。
海風卷著咸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將那輪廓吹得愈發清晰。
眾人也都看清了,那是一艘游輪特有的、帶有弧度的船身線條。
黑色的船身像一塊沉默的礁石,在粼粼波光中緩緩移動,桅桿頂端的天線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點微弱的金屬光澤。
距離尚遠,看不清甲板上是否有人。
只有那抹濃重的黑色,在一片澄澈的藍中愈發醒目,帶著一種未知的、壓迫性的存在感,一點點打破了這片深海區域的死寂。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