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艦長快步走了過來,目光在陶崢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帶著幾分贊許和感激。
他伸手拍了拍陶崢的肩膀,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親切:“是叫陶崢是吧,剛才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多虧了你及時出手,母艦才能安然無恙。”
陶崢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尚艦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游輪雖然毀了,但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尚艦長點了點頭,語氣非常緩和:“我知道你之前帶著大幾百人從北方一路南下,歷經千辛萬苦才到了這里,非常了不起!”
他之前知道陶崢這個人,但具體情況沒來得及過問,便發生冰川融化的事情。
剛聽齊銘郁說,對方和這位陶崢曾經是同一個特種兵小隊的戰友,彼此非常熟悉。
他對陶崢的人品和能力也是非常信任的。
所以尚艦長看他便像是看待自家的小輩一樣親切和藹了。
陶崢的神情微微有些黯然,他低下頭,聲音低沉:“尚艦長,我只是盡力而為。可惜……路上失去了很多戰友,沒能把他們全部帶回來。”
尚艦長的目光變得柔和,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陶崢的肩膀:“人死不能復生,你能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帶著這么多人活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母艦這邊也失去了很多并肩作戰的戰友,但我們必須堅持下去,活著的人要繼續承擔起責任。”
陶崢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尚艦長,您說得對。我會繼續盡我所能,保護大家的安全。”
尚艦長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那艘白色油輪是陶崢他們要住宿的地方,現在被毀壞,便只能從母艦里騰出來地方。
尚艦長已經下令讓人著手安排陶崢他們一行人的住宿問題。
陶崢、張嘉便跟著一起去忙碌了。
遠處冰塊相撞的聲音仍然震耳欲聾,但小島這邊暫時是安全了。
眾人都大松了一口氣。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海平面仍在默默上漲。
周舒晚已經暗暗觀測過了,據她估計,雖然海平面上漲速度很慢,但是如果一直按照這個速度上漲,再有兩個月,應該還能上漲八到十米。
她心里憂慮,面上卻不露出來。
見這會兒是個空閑,便走到尚艦長旁邊,低聲問道:“尚艦長,目前庫存情況如何?特別是鯨魚肉,有沒有什么好的保存辦法?”
衣服、能源之類的物資先不說,只數量之多的鯨魚肉該怎么存放,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之前在零下幾十度的酷寒下,鯨魚肉可以隨意保存,都不會損壞。
但是現在,現在溫度已經上升到二十多度,鯨魚肉如果沒有合適的保存方式,很快就會腐敗。
尚艦長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眉頭微皺:“這些天,我們已經在想各種辦法。目前,我們已經用鹽腌制了一半,但晾曬的地方不夠,母艦和船上空間都很緊張。我也在發愁這件事情。”
唯一慶幸的是雖然母艦的冷庫還能正常運轉,大部分鯨魚肉都存放其中,所以暫時還不用擔心食物腐敗的問題。
剩下的少部分是分別放在了其他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