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緹云聞,忙不迭地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急促:“對對對!這是應該的!尚艦長和陳艦長都是為了護住我們這些普通幸存者才受傷的,咱們不去看看,說不過去。”
他們問了路上的士兵,知道他現在在艦長辦公室。
他們便去了自家的宿舍,拿了幾件禮品。
收拾妥當后,幾人再次出發,穿過母艦的走廊,走向艦長辦公室。
一路上,他們看到許多人正忙碌地鏟除母艦外殼上的冰層,清理雜物。
從窗口望出去,外面的世界依舊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中,只有夜視鏡下的冰原和小島顯得格外清晰,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
周江海站在窗邊,目光凝重地望著外面,聲音低沉:“這么冷的天,人不住在地下,心里總是放不下。母艦雖然能保暖,但燃料能支撐到什么時候,誰也說不準。”
周舒晚也走到窗邊,目光投向遠方的小島。
在漆黑的夜幕下,小島顯得格外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對于這次死難者,軍方怎么說?”
齊銘郁搖了搖頭,神情沉重:“軍艦方這次也死了很多士兵和高官,但眼下一切災后重建工作都在進行,溫度又低,尸體暫時能保存得住。所以,死難者的安葬工作可能會往后推延。”
周舒晚沒有再說什么,目光重新回到窗外。
母艦上上下下的人群中,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沉默,仿佛所有人的士氣都被壓得抬不起頭。
她當然理解這種心態,災難帶來的絕望感就像冰冷的空氣,無孔不入。
幾人抵達艦長辦公室,敲了敲門,尚艦長的聲音從里面傳來:“進來。”
周舒晚推開門,尚艦長正坐在辦公桌前,額頭上纏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
他看到周家人進來,有些意外地站起身:“你們怎么來了?”
鐘緹云忙上前,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語氣誠懇:“尚艦長,我們聽說您受了傷,特意過來看看您。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可千萬要收下。”
尚艦長連忙擺手,語氣堅決:“這不行,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東西我不能收。大家現在都不容易,你們留著吧。”
周江海上前一步,語氣沉穩:“尚艦長,您就別推辭了。咱們家能活到現在,多虧了您和陳艦長的保護。這些東西雖然不多,但也是我們的心意。”
尚艦長見推辭不過,只好苦笑著接過袋子,連聲道謝:“既然你們這么堅持,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下次可別這么客氣了。”
周舒晚走到尚艦長面前,目光落在他額頭上的繃帶,神情變得嚴肅:“尚艦長,您這傷不算小,還是去醫院好好養養吧。您要是倒下,大家可怎么辦?”
尚艦長聞,苦笑著摸了摸額頭:“其實也沒那么嚴重,放心,我心里有數。不過你的針灸技術非常好,等你有時間了,幫我針灸一下?”
周舒晚毫不猶豫地點頭:“好,針灸確實能緩解您現在的癥狀。我今天沒帶東西,下午我過來幫您針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