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便都轟然笑了。
這其實就是軍營生活。
雖然紀律森嚴,但并不枯燥,處處充滿溫情。
衛少校咽下最后一口鄉巴佬蛋,便笑罵一聲:“瞧你們哪個不給捧個金疙瘩一樣,還笑話我!老子也是許久沒吃到一個雞蛋了!”
要是在末世前,誰把雞蛋放在眼里!
一句話將眾人說得都有些沉悶起來。
最后還是副船長打起精神:“來,咱們以水代酒,都喝一杯!奶奶個熊,要是以前,誰能想到咱們有這樣的經歷!大家伙都躲在冰窖里吃肉喝酒,頭頂便是超級大冰雹!可真痛快!”
“就是,來,喝!”
眾人將自己的瓶子舉起來,喝了一大口!
周舒晚和齊銘郁互看一眼,笑了笑,也跟著舉起了瓶子。
有一瓶雞肉罐頭和鄉巴佬蛋打底,眾人都吃得很飽。
只是聽上面冰粒風暴的動靜,似乎沒那么一下子就結束。
他們在冰窖里不好保暖,擔心底下的冰層凍得不夠結實,一旦溫度上升會融化。
到時候眾人可就遭殃了!
所以,大家都是穿著空調服坐在那里,勉強入睡。
昨晚是齊銘郁值夜,今天周舒晚便讓他先睡,自己則值會兒夜再睡。
齊銘郁與她爭了一會兒,卻爭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周舒晚看著他閉上了眼睛,再看看地窖里的其他人,大多數也都睡了。
只留下值夜的人,在悉心觀察上面的動靜。
她便小心翼翼將手放在冰面上,仔細感受外面。
周舒晚的手剛一觸碰到冰面,冰層上傳來的震動感極為強烈,仿佛無數細小的針尖在不斷敲打著她的手掌。
冰粒砸在船體和冰面上的聲音依舊密集而沉重,像是無數石子從天而降,砸在金屬和冰層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咚咚”聲。
她微微瞇起眼,去判斷外面的冰粒風暴是否有所減弱。
然而,冰層的震動依舊持續,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船體因為有沸點合金的保護,并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傷。
應該不會影響他們出行。
周舒晚微微放了心。
她收回手掌,慢慢也坐在那里睡了過去。
等次日,她被人們小聲說話和走動的聲音吵醒。
她睜開眼,第一感受到的便依舊是外面震耳欲聾的冰粒砸地的聲響。
真奇怪,這樣響亮的聲音,也不知道怎么睡著了!
齊銘郁已經醒了,正與衛少校坐在一旁小聲說話,手里拿著一根筷子,在地上畫著什么。
他一半的心神都在周舒晚身上,等她一有動靜,他就立刻看過來,與她目光對視,緩緩露出一抹笑容:“醒了?”
周舒晚活動了下僵硬發麻的身體,走過來:“你們在做什么?”
“我們在討論等冰粒風暴停下來后,要往哪邊走。”齊銘郁回答。
他旁邊的小凳子上放著半瓶罐頭和一個鄉巴佬蛋,伸手拿過來遞給周舒晚:“今天衛船長說了,早晚一人半瓶罐頭,中午則是一瓶雞肉罐頭或者是熏魚罐頭。咱們兩個一次開一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