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緹云有些心疼周舒晚,看她一臉疲憊:“晚晚,不如下午我去頂你的班?你休息一下午,明天再干!”
清理小島上的活,這么多人一起干,估計也得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
只干了一晌,就這么累了,半個月下來,豈不是要累得半死。
周舒晚卻擺擺手:“媽,只是剛開始不太適應,大家都這么過來的,慢慢就適應了,沒事。”
鐘緹云欲又止,但看了看四周沉默吃飯的人群,還是噤了聲。
雨萱也是能干人,但是她這么多年也被哥哥保護得很好,就算出去工作也是干些比較輕松的工作,所以乍一接觸到這種高強度的,也是累得不輕。
和小組隊員一起干活,就算是累也要咬牙堅持,總不能因為自己影響整個小組的工作進度。
所以,雨萱這會兒也是滿臉疲憊,腰酸背痛,只咬牙堅持罷了。
志鵬看著很心疼,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是將自己碗里的一塊熏魚放到對方碗里:“多吃點。”
雨萱沖他笑了笑,低頭吃飯。
齊銘郁坐在周舒晚旁邊,后者現在只能看到有模糊的白色光暈,但還是準確地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還能堅持嗎?”
“小看我。”周舒晚也壓低聲音:“我以前可是干過不少體力活的。”
她說的以前,就是前世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沒有囤多少物資,也孤身一人,要想活下去,除了出去尋找物資,便也在基地里尋找活干,不管多臟多累,只要能給物資,便都有人爭著搶著干。
所以只是干點重活,周舒晚接受良好,只是身體上還需要適應適應。
齊銘郁沒有再說什么,但是等到她放下碗筷坐回床上的時候,他的大掌突然揉捏起了她的后背、肩頸。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揉捏得很舒服。
周舒晚長長喟嘆一聲。
齊銘郁一直幫她揉捏了半個小時,等到又上工的時間才停下來。
周舒晚下午便覺得沒那么累了。
晚上回來,她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腳,趴在床上,齊銘郁幫她按摩揉捏捶打,感覺便好多了。
鐘緹云也幫周江海和沐沐按了按,沐沐干的活比姐姐和老爸重得多,但他到底年齡,正是渾身充滿力氣的時候,并不覺得累。
看他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周舒晚心里很是羨慕。
晚上去母艦那邊忙碌的人也都回來了。
他們的任務也很重,需要在短短幾天之內,便得將母艦外圍包裹的一層厚冰都給清除干凈。
他們還需要吊著繩索爬到母艦的半中央清理,在半中央,電動工具便不好使用,所以比清理小島要難多了。
衛少校選人的時候直接選的便都是年輕力壯的,再加上幾百名海軍,一起去的母艦。
一天功夫,只清理出了母艦出入艙那一小面的冰塊。
周舒晚便和齊銘郁過去問起陳艦長的情況。
衛少校搖搖頭:“情況不太好,直到現在,陳艦長都昏迷不醒。”
周舒晚咬了唇沒有說話。
她在沉默地想自己的空間里,有什么藥物是陳艦長能夠用得上的!
但其實,她最近也知道,陳艦長受傷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年歲太大,受的傷也太重,所以導致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