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幾處存放武器的位置停留了片刻,隨后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一間房間門口。
門旁邊的墻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廁所”。
周舒晚皺了皺眉,轉頭對身后的幾名手下說道:“我想去廁所。”
幾個男人聞,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周醫生請吧,我們不進去,只在外面把守。”
周舒晚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廁所。
廁所里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這里的廁所是末世后漁船上特有的,非常簡陋,只在底部開個口子,拉撒直接拋到大海里去。
周舒晚皺了皺眉,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
她迅速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進來后,便輕輕閉上了眼睛。
水在她的感知中流動,仿佛成了她的眼睛。
船艙的每一處角落、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地展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看”到了存放在船艙底層的自制火炮、土槍,量并不小,甚至還有幾把銹跡斑斑的匕首。
周舒晚嘴角微微上揚,隨后開始行動。
她伸出手,掌心貼在了地面上,意念一動,地板便悄無聲息掀開一塊,露出下面的武器。
船艙里的所有武器都被悄無聲息地收入了她的空間。
現在,船上剩下的只有這些人手中的隨身武器了。
但周舒晚并不急于行動,因為孫續已經在船上的食物和水中下了毒。
兩個小時后,毒發之時,船上的人將會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現在這些人正在輪班去吃飯,再等上兩個小時,船上的人應該就昏迷得差不多了。
周舒晚手腕上的手環僅剩一個了,這些年她一直都小心戴著,只準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用。
而他們早就摸清了孫續的計劃,所以借助他來制服這群人,也正好!
其實,孫續原本要下的毒藥是他在海盜島上的植物里提取的毒素,沒有解藥。
他孤身一人與田仁信這些人打交道,自然也是做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
田仁信也是自大慣了,以為將孫續直接關起來就行,完全沒有想到其他。
他這手段與薛舞文差遠了。
但周家自從知道有人在打自家的主意后,就想辦法將孫續手中的迷藥與毒藥都換了。
多虧周舒晚是中醫醫生,手里的藥物也非常多。
她和沐沐在昨天就潛入到孫續家里,將藥給換了。
齊銘郁是特種兵,其實最適合干這個,但是他眼睛看不見,大大影響效果,只能再三將注意事項對二人說。
然后在周舒晚和沐沐潛伏到孫續家的時候,守在家門口,焦急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然而,他還沒有等來周舒晚他們,反而卻聽到其他人的腳步聲,其中為首的那個便是孫續。
他如今一般上就是靠腳步聲和身上的味道來識別來人。
孫續剛來到附近,齊銘郁就聽出了他的腳步聲。
孫續帶了兩個人在門外偷窺自家。
那兩個人的腳步聲,齊銘郁之前也聽到過,知道是田仁信的手下。
他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編織著破爛的漁網,那孫續知道他是盲人,所以有些肆無忌憚,帶著兩個人在門口繞來繞去,看了好半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