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哥,你看她像不像……”周舒晚扭頭看向身旁的齊銘郁,話音未落,卻突然看到齊銘郁那雙空洞的眼睛,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齊銘郁敏銳地察覺到了周舒晚的異樣,立即問道。
“像誰?”周江海和鐘緹云兩個人兩眼昏花,看得不如周舒晚那么清晰。
周舒晚便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們還記得咱們小區樓下那個薛舞文嗎?就是她婆婆狠心將孫女推到毒水里的那個女人。”
“那個薛首領就是她?”幾個人都很驚訝。
“對!”周舒晚鄭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其實她心里一直有個模糊的想法,當年引起半座城市失火的那場火災,極有可能與薛舞文脫不了干系。
“沒想到她還活著。”鐘緹云低聲喃喃。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在小區里的事情了,對樓下那個沉默寡的媳婦薛舞文更是陌生了。
周舒晚沒有再說話,目光重新投向那只救生艇。
薛首領的身影逐漸清晰,她的容貌與記憶中那個瘦小沉默的女人截然不同,也不再是前世那個靠著女性身體拉攏勢力的嫵媚形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沉穩、威嚴的首領,像是經歷過許多后沉淀的那種睿智沉穩。
她身上的那種嫵媚和漂亮被沖淡了不少。
是的,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明白她為什么能引領這么多幸存者在海上求生!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都經歷過什么,竟然變化這么大!
“她的變化太大了。”離得越近,鐘緹云也認出了來人,不由感嘆道。
薛首領在幾名保鏢的護送下,登上母艦的甲板。
陳艦長和尚副艦長早已在甲板上等候。
甲板上,海風吹拂,薛舞文的頭發微微揚起。
她站在陳艦長面前,既沒有低眉順眼的謙卑,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慢。
陳艦長打量著她,心中暗自贊嘆,這個女人能在海上帶領這么多人存活至今,絕非易事。
“薛首領,久仰大名。”陳艦長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客套。
“陳艦長,幸會。”薛舞文淡淡一笑,聲音平穩而有力。
“彼此彼此。”陳艦長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審視:“請!”
薛舞文微微頷首,跟隨陳艦長走進了船艙。
船艙內光線明亮,陳設簡單卻整潔。
陳艦長示意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尚副艦長則坐在一旁,神情嚴肅。
“薛首領,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陳艦長直截了當:“出于我們華夏軍人的責任與使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們見到流落在外的群眾不會袖手旁觀,但也絕不強迫。所以,想要你們自己來做個選擇,你愿意帶著你的人加入我們嗎?”
“陳艦長,您應該清楚,我們這群人在海上漂泊了多年,早已習慣了自由。加入軍方,意味著我們需要接受約束,甚至可能失去一些自主權。”薛舞文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試探。
陳艦長微微一笑,目光堅定:“自由固然重要,但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我們軍艦有更充足的物資、更完備的防御體系。跟著我們,你們一定能活得比之前更好。”
……
也不知道他們都商討些什么,很快軍艦就宣布要接收鯨落村的居民。
周舒晚時常待在駕駛艙,知道的內幕更多一點。
這次軍艦同意接收鯨落村,第一個硬性條件,便是對方需要將所有武器都上交。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