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頭部,輕微腦震蕩,沒有生命危險,休息一下就好了。”
齊銘郁點點頭,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加快腳步走進艦橋,馬艦長正站在海圖前,眉頭緊鎖,手指在海圖上輕輕敲擊著。
看到他,便開口:“這次的暗流很不尋常。這里有油田,是我們的大本營,在大海上這九年多,我來過這里無數次!最清楚這片海域的情況。以往這個區域的海流相對平穩,但這次的暗流強度和方向都發生了變化。”
齊銘郁走到艦長身旁,仔細觀察著海圖。
他想到他之前在陳艦長那里聽到的消息。
地質專家預測海底地質活動可能發生了變化。
他沉吟道:“我們下去的時候,發現鉆井平臺坍塌得比鄭晶說的更嚴重了。”
“看來日子又要不太平了。”艦長嘆了口氣,“油田的重要性不而喻,但如果當真是這里的問題,那今日我們修好了油田也沒有作用!”
為此,他們還放棄了一艘珍貴的潛艇。
齊銘郁望著窗外,沒有作聲,只神情凝重。
研究員將帶回來的管道在母艦的實驗室里做了研究。
為驗證材料特性,他們將小塊樣品投入煮沸的原油中,24小時后表面未出現任何腐蝕痕跡。
再浸入模擬的強酸性海水中(ph值2.5),依然保持金屬光澤,遠超現有耐蝕材料極限。
這樣的發現,讓人們在生存危難之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齊銘郁這次又立了功,上面要給他獎賞。
齊銘郁征求了家里的意見,便要了個兌換物資的優先權。
地質活動頻繁,海底暗流也不正常。
周舒晚已經敏銳地意識到危險,便告訴齊銘郁說還想要囤一點面包果、汽油等物資。
但現在這些物資都太珍貴了,不可能因為一名軍人立功,就直接送物資。
送個幾斤的也不算什么。
但幾斤對周家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所以,他們便要了這個優先兌換權。
然后趁此機會,兌換了一批物資。
面包果兌換了500斤,汽油兌換了300斤。
又將小島上自家的屋子簡單收拾了下,其實他們家沒多少物資了。
但這次回來,收取物資只是一個借口。
他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讓游輪重新現在人們面前。
軍艦那邊已經派了偵察機和偵察船去尋找其他同伴了。
所以,他們如果想要將游輪開回來,就得去一個遙遠的海域,完全避開軍艦這方的耳目。
周舒晚若有所思,好半天才問齊銘郁:“你現在還能摸清油田的位置嗎?”
齊銘郁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道:“你是想我們單獨去……”
周舒晚點點頭,臉色凝重。
她看向平靜的大海:“這次回來,聽你們的講述,我一直有股不好的預感。油田雖然修好了,但是又能維持多久?如果油田下面的地質活動劇烈,會不會造成爆炸?我們會不會連目前發現的唯一的油田也失去……”
齊銘郁沒有做聲。
周舒晚說的,也是他和軍艦方都擔心的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