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正抬著擔架,將傷員送進帳篷。
齊銘郁收回目光,認真地問周舒晚預備要怎么做。
周舒晚想了想,便道:“現在太忙亂,等不那么忙了,我再想想!今天林宥陽說趙珊珊還活著,我比較好奇他們兩個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至于報仇計劃,現在不動聲色弄死一個人,太簡單了。
周舒晚不想那么急。
陽光下,她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好!那等你想好再說。”
齊銘郁不動聲色地將這件事記在心里:“走吧,爸媽一定等急了,先回去吃飯。”
他攬著周舒晚的肩膀,向停泊在岸邊的軍艦走去。
平時兩個人情義相通,從沒吵過架。
齊銘郁作為一個丈夫,也是非常合格的,重情重義,愛護妻子家人,有能力有擔當,在危險來臨前,會用自己的胸膛將家人都擋在身后!
但其實,兩個人在外邊除了拉手,其實很少做出親近的舉動。
他現在突然做出這樣頗為親密,甚至可以說是體現出某種占有的動作時,周舒晚前后一聯想,就覺得他還是在想林宥陽的事。
不過,她沒戳破他,只點頭:“忙了一上午,我確實很餓了。走吧。”
回到母艦后,一家人圍坐在小桌旁,享用著簡單的午餐。
周舒晚沒提遇到林宥陽的事,只說下午還要去救治傷患。
齊銘郁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說什么。
鐘緹云便將一只大雞腿放到她碗里,關切地說:“那你和小郁都得小心點。這座島畢竟是海盜島,上面的海盜不知道清理完了沒有呢!”
“小郁那里不用擔心,你自己的武器也得隨身攜帶。”周江海道。
周舒晚沖著他們兩個笑了笑,又看向沐沐:“沐沐,我和你姐夫不在,你要護好爸媽。”
用過午飯,齊銘郁借口巡視島嶼安全,提前返回海盜島。
在島上找到也剛吃過飯的鷹子,他開門見山,請對方摸一下林宥陽的底細。
鷹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點頭應下:“沒問題,郁哥,我這就去。”
他知道齊銘郁一向心思縝密,既然特意交代這件事,想必其中另有隱情。
齊銘郁站在原地,望著遠處忙碌的海軍士兵,陷入了沉思。
他和周舒晚想的一樣。
尤其是他在這座島上待過,非常清楚這些海盜的殘忍。
林宥陽作為一個截肢的殘疾人,是怎么能活到現在的?
所以,他很肯定,林宥陽身上一定藏著秘密。
他不想輕舉妄動,又擔心周舒晚在遇到對方的事情后會不冷靜,所以便先出手調查。
他不愿意林宥陽再出現在周舒晚的面前。
想到這里,他便派了自己小隊中的兩名特種兵將林宥陽押送到單獨的關押地點。
原本林宥陽正縮在角落里,默默地啃著剛發下的壓縮餅干與熏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