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齊銘郁離開治安處后,思索了下,直接去了四號暖房。
基地的第四號暖房位于廠區的邊緣地帶,是為外來幸存者提供的臨時住所。
雖然條件簡陋,但至少有暖氣,能抵御外面的嚴寒。
那個“先知”叫趙溫雅,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在末世眾人普遍都憔悴干瘦的狀態下,她的美貌幾乎是極為罕見的。
所以也很容易打聽,聽到“先知”住在暖房的最西側,他便走了過去。
幾排簡陋的帳篷整齊地排列著,人群忙碌。
齊銘郁走近時,看到幾個幸存者正在忙碌著,有人在晾曬魚干,有人在修補破損的棚屋。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很快就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子,身材纖細,穿著一件厚實的外套,長發隨意地扎在腦后,正彎著腰和其他人一起晾曬著從湖泊里捕捉來的鱈魚。
她的動作嫻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齊銘郁往前走了幾步,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認出了他,眼中掠過一絲驚訝。
八年未見,齊銘郁的模樣變化不大,只是更加成熟穩重了而已,而且,還依舊是那么英俊,這樣的美貌只要見了就不會輕易忘記。
“齊隊長,好久不見。”趙溫雅笑著打招呼。
與八年前相比,對方的目光和神情都平和了許多。
齊銘郁點點頭:“好久不見。”
他目光掃過她身旁的其他人,隨即說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趙溫雅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但很快點了點頭。
她向身旁的同伴交代了幾句,隨后跟著齊銘郁走到了一旁無人的角落。
兩人站定后,齊銘郁開門見山:“當年的事,我一直有些疑問想再問問你。”
趙溫雅聞,嘴角的笑容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澀。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腳下,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當年的事,說起來都是我自己的錯。那時候我患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控制不住自己,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結果就是被關了七年,直到去年才被趙將軍的部隊帶出來。”
她的聲音中帶了一抹自嘲。
“出來之后,我懇求趙將軍不要對外說出我的身份,他也答應了。我跟著部隊來到這里,過了一年普通人的生活,覺得這樣挺好的。”
當初被抓捕時,齊銘郁幾個雖然嚴格看管她,但也帶著一種對病人的同情與憐憫,對她不錯。
她也感念這一點,所以對他的態度還算溫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