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盡頭左拐,便是呂市長的辦公室。
肖筱敲敲門,對周舒晚進去:“你進去說事,我在門外守著。”
周舒晚感激地沖對方點點頭,進去后,呂市長正一臉和藹地等著。
周舒晚將圓圓的頭盔取下,對呂市長點點頭:“呂市長!”
呂市長十分關懷:“怎么了,小周,我聽肖筱說你有件為難的事要見我?”
肖筱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上次呂市長要拉攏兩人不成,所以,這次便很賣力地為周舒晚幫忙,也是看出了她有為難事要求助。
周舒晚便將周齊兩家用物資兌換空調服、之后家里發現有竊聽器的事情說了,又著重強調了全程他們只跟吳主任說了這事,由吳主任與辦事大廳牽頭處理,無外人知道。
呂市長自然聽懂了她的外之意,挑挑眉:“小姑娘,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辦事大廳出了奸細?”
周舒晚搖搖頭,正色道:“奸細不奸細的事情不敢說,但是在這個年代能安裝得起竊聽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我是代表我們兩家人來向您求助的!呂市長,您不知道去過其他基地沒有,有沒有聽到過旁人的評價!在我們幸存者的心里,您就是心系市民、情牽弱者的好領導!
無論是幸存者公寓的成立,還是三日一次的救濟糧發放,您為幸存者們做的一切,都被我們看在眼里!如今我家里即將遭受滅頂之災,我們走投無路,只能來尋找自己的父母官,也就是您,只能找您來解決!所以,請您伸出援手,幫幫我們,好不好?”
呂市長有些無奈笑了笑:“你這小姑娘,給我戴了個這么高的帽子,讓我進退不得,只能管了是不是?”
周舒晚沒有笑,一雙清凌凌的杏核眼直視對方,帶著一種與她本人極不相稱的成熟與冷靜:“那么,呂市長,對您來說,內部下屬出了叛徒,難道不可怕嗎?今日他們想要物資,所以對無辜者下手,明日胃口大了,可能就想要的更多!他們有竊聽器這樣的設備,自然也就有武器,有嚴苛的管理與紀律,這樣的人酣睡在臥榻旁,您能安心嗎?”
她這話,可謂是殺人誅心,專逮人的痛處踩!
呂市長變了臉色,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很有上位者盯著下屬的嚴厲!
周舒晚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
好半晌,呂市長的表情才又緩和下來,笑了笑:“你可真不像是個才20多歲的大學生!行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著人好好查查這件事!捉到主使者,一定嚴懲不貸!”
周舒晚非常誠懇地道謝:“多謝呂市長!”
她眼睛閃了閃,身體往前傾了傾,聲音壓低:“呂市長,您這里說話方便嗎?”
呂市長微微笑了笑:“你放心,我這里每天都會檢查,不會有竊聽器。”
周舒晚卻仍有些不放心,想了想,拿過辦公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呂市長看了看,沉思了會兒,然后才點頭。
周舒晚又寫了幾句話,對方也拿起筆刷刷寫了幾下。
兩個人在紙上交流了半天,最終才算滿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