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良才替換了舊人惡才,海關司一定能走上正軌。”
“還請老祖宗息怒。”
朱元璋沉沉呼吸,自我調節了片刻,微微頷首道,“爾等說得對,”
“為了社稷,咱不能隨心地去收拾林豪這混球。”
“還是得懲戒和馴服好他底下那幫人,是一個折中的法子,”
“只要海關司人事安排上,形成了良性循環,”
“什么緝事隊叛亂,‘海關系’、‘海關六貴’的,通通都不是問題。”
朱棣、朱見深齊齊一拜,“父皇(太祖爺)英明!”
朱元璋心結打開,心情好了許多,臉色也沒那么黑了,“咱先回宮了,得讓大內侍衛盡快收拾首尾,”
“不能讓他們追查到咱微服參加了國子監大總比頒獎的事。”
朱棣:......
老爺子太在乎自己的臉面了!
朱元璋最后再問一句,
“爾等可還有什么有關林豪的新記憶,或者新記錄提供的?”
朱棣、朱見深二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了,
朱元璋站起身,正欲離去,
只聽,
門邊的柱子,后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老祖宗,”
“臣孫有!”
聽到陌生的聲音,朱元璋三人先是一愣,
又來新皇帝了!
他們循聲望去,
只見一道消瘦的明黃身影,從柱子后走了出來。
看著對方蠟白的臉色,削瘦的長臉,
朱見深眼睛一瞪,當即下跪行大禮道,“叔。。。叔皇,是您!”
“您來了!”
“臣侄朱見深拜見叔皇陛下!”
旋即,又看向朱元璋、朱棣顫聲道,“兩位老祖宗,這是臣孫的叔皇,大明景泰皇帝。”
朱祁鈺朝朱元璋、朱棣跪地一拜,“不孝臣孫朱祁鈺拜見大明太祖皇帝陛下,”
“拜見太宗皇帝陛下!”
朱元璋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淡淡地說道,“景泰,又一個老四一脈的祁字輩子孫啊,先起來吧。”
他和朱棣的目光,正落在朱祁鈺身上,細細地審視著這位后世子孫。
朱祁鈺稱謝站起身,又朝朱見深微微頷首,“見深,你也起來吧,”
“真的是你啊,你雖然長大了,但惶恐時的樣子,和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啊。”
朱見深再一拜,“叔皇能記得臣侄,臣侄感激涕零。”
說罷,
他也站起身,
突然想到了什么,繼續問道,“叔皇,您是剛來此天賜機緣之地的?”
“您怎么沒有懷疑。。。”
朱元璋這時也開口問道,“你怎么不懷疑咱是假的?”
朱祁鈺拱手一拜,“回太祖爺的話,”
“臣孫剛才早早就來了。”
朱元璋挑眉道,“早就來了?”
“咱怎么沒注意到你來的動靜?”
朱祁鈺道,“老祖宗容稟,臣孫是因身體不適,在主殿祈福求完康健之后,讓內侍攙扶著,進這偏殿歇息的,”
“他們剛關上了殿門,”
“臣孫就看見,”
“太祖爺您在罵太宗爺,說‘整日遲到,還有臉說其他的’,”
“然后見深就說道林豪的記錄,還拿出一份稿紙遞給您。”
“臣孫察覺異常,就趁你們不注意趕緊跑出去找內侍和大內侍衛,”
“讓他們搜查一番無果,臣孫又親自帶著搜查,又沒有動靜,”
“臣孫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可等他們一走,獨留臣孫,一關上門,”
“臣孫還是看見,”
“太祖爺在罵太宗爺,還把太宗爺罵暈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