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九葉與女位圣女在山洞里研究心經雙修之法的時日里,蕩寇軍遭受了一股強大土匪勢力的突襲,損失了近百人。
劉千親帥兩千鐵騎,前往蜀山剿匪。
蜀山南麓的黑霧崖終年被瘴氣籠罩,崖下的匪寨卻燈火通明。
三十多個土匪正圍著篝火賭錢,虎皮大椅上坐著個滿臉橫肉的獨眼大漢,他把玩著手里的青銅酒壺,壺身上刻著“蕩寇軍”,這是從潰敗的官兵手里搶來的。
“大哥,聽說蕩寇軍的將軍叫兮鴻霸,乃是大乾國永安王的世子……”一個絡腮胡土匪啃著雞腿,油汁順著下巴滴在虎皮地毯上,“咱們搶了他押送的糧草,會不會引來麻煩?”
獨眼大漢“呸”地吐出嘴里的酒渣,酒壺在石桌上砸出沉悶的響聲,“怕個球!蕩寇軍那群廢物,上次來圍剿還不是被咱們揍得屁滾尿流?”
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刀疤,“再敢長他人志氣,老子剜了你的舌頭!”
話音未落,寨門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獨眼大漢猛地站起身,腰間的鬼頭刀“哐當”出鞘,“媽的!兄弟們,抄家伙!”
寨門被巨木撞開的瞬間,劉千騎著黑馬沖進匪寨,銀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冷光。
他故意將聲音壓低,操著兮鴻霸那副囂張的腔調,“一群草莽,膽敢傷我軍友,搶我軍糧,本世子定要踏平這山頭!”
蕩寇軍如潮水般涌進來,玄鐵長槍組成的槍陣在火光中閃爍,槍尖上的寒光嚇得土匪們連連后退。
獨眼揮刀前來,“小子,你是個什么東西,就敢冒充那大乾永安王世子,膽子可不小!”
“大哥,他真的是那大名鼎鼎兮忘川的兒子,我曾在大乾國的冀州見過他一次。”獨眼大漢身邊的老二瞪眼瞧看一番后回稟道。
獨眼大漢的刀突然頓住,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這蕩寇軍不是一直在豫州太守黃正青手里么,怎個讓冀州兮忘川的兒子來執掌?”
“我聽聞那豫州黃正青早就被嘎了,大哥咱們對大乾國的消息一直很滯后的。”二當家繼續說道。
“媽的,若真的是那兮忘川的兒子,那這事兒就不好辦了。”獨眼大漢一咧嘴,大聲問道,“你當真是那永安王世子?”
劉千沒有回答,胯下黑馬瞬間騰起奔馳,轉瞬便來到了獨眼大漢身前,銀槍突然變刺為掃,槍桿帶著破空之聲砸在獨眼大漢的手腕上……
獨眼的鬼頭刀哐當落地,劉千的槍尖已經抵住他的咽喉,“老子就是兮鴻霸,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土匪們見大當家的被人一招擒助,嚇得魂飛魄散。
有幾個想逃跑的,剛跑出幾步就被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劉千踩著獨眼大漢的胸口,“說!糧草藏在何處?”
獨眼大漢連忙求饒喊道,“世子爺爺饒命,我說!我說!后山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