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本就被圍困,人心浮躁,再加上三公子這個攪屎棍一回來,鬧上一鬧,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
元池正本人也過得不安寧,他很害怕,尤其還聽見流蜚語,有人向父親進諫殺了自己,雖然眼下沒殺,但往后呢。
“三哥,那解千愁實在膽大包天,屢次向父親進要殺你,只怕父親聽多了這種話,就要就要哎!”
元丘壑的兒子多,四郎五郎都已長大成人,年紀只比元池正小了一兩歲。
這兩個人圍在他身邊,左一句解千愁要殺你,右一句父親或許有些動搖,把元池正說的恐懼至極。
他驚慌之下,緊緊捏著關知微給他寄的同心結,忽然就安心不少,說:“父親不能殺我,那關太師相中了我,要我做她的夫婿。”
她到底沒殺自己,她還發了毒誓,興許她真愛上了呢。
四郎五郎對視一眼。四郎說:“這是好事呀。如今城中圍困,若是能通過兩姓之好,結束戰亂,那三哥你就是功臣了,這不就彌補了你先前的過失嗎?!”
五郎點頭附和:“正是如此,三哥,你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元池正一向耳根子軟,別人說什么他信什么,此刻聽他二人說得有道理,竟然真的拿著同心發去找父親。
元丘壑此刻正在為圍困而絞盡腦汁,揉著發作的偏頭痛,強撐著耐性見了他。
“兒子想為父親分憂。”
元池正雙手呈上同心結,說:“關知微到底是個女子,對兒子一見傾心,想與兒子結秦晉之好,還說愿意化干戈為玉帛。兒子愿舍己救城,父親要不成就這樁好事?”
“你!”
元丘壑指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