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人都沒了。
馮娘子忽然極其冷靜:“你去告訴我兒子,我給他帶糧回來了。”
嚴春生感覺肚子一痛。
馮娘子拿匕首捅進去了。這是關知微走前,留給她割斷線用的,吹毛斷發,凹槽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現在有新鮮的血液覆蓋了。
他愣住了,他嚇壞了,他踉蹌著后退。
他的手捂著傷口,能跑一步是一步,總比被這個可怕的女人殺了強。
踉蹌一步,傷口痛一步,口中便要涌出鮮血,跌跌撞撞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他看見了巨石劃過天空。
看見了馮娘子湊過來的臉。
她的臉上還有沒干的淚痕,但不是為他哭的。
刀子拔出來,再捅進去。
反反復復。
“阿蕊。”嚴春生全身無力,像一攤爛泥倒在地上,喃喃喚著。
馮娘子捏著他的嘴,把刀子插進他的嘴里。
別叫我。
多虧了她常年抱著琵琶,她有力氣,能捅得很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