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
“魏夫之可恨,竟然拿我兒性命去向人投誠,不將他碎尸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
元丘壑一陣怒吼,癱坐在椅子。
左右謀士武將紛紛進,要為主君分憂。
其實他們也有各自的消息渠道,都曉得是元池中不聽勸告,執意沖陣,撞上了關知微自取滅亡。
魏夫之眼看著大公子已死,不敢面對主君暴怒,才選擇投降。
但他們誰也不會這么說,因為在主君兒眼里,兒子是好的,哪怕他是壞的。兒子既然不能壞,那壞的只能是其他人了。
魏夫之成了被聲討的主要目標,他們沒有兔死狐悲的感覺,誰叫魏夫之只是區區賤民,居然跟他們同在一屋檐下,本就不配。
元丘壑當場便點了三個猛將,領五十萬大軍,配謀士齊協,務必要拿下永安城。
正在此時,營帳內突然走進來一華服公子。
這位公子貌若秋月,氣度不凡,元丘壑一看見他,神態都柔和了幾分。
“父親。”
元三公子元池正行了一禮,“兒子愿為父親分憂。”
元池正原本是不想來趟這個渾水,但齊協私下里讓他主動請命。
“你想想,大公子丟掉主君的臉面,您給撿回來了,您在主君心目中的分量不就增加了嗎?您要是再能把魏夫之這個叛臣殺了,那您的威望就不能同日而語了。子類父,父疑之;子不類父,父厭之。”
齊協一字一句的教導:“三公子,你要拿捏好這個分寸。”
元池正很信任這個一直扶持自己的謀士,于是下定決心來到了商議政事的廳堂,主動請纓。
元丘壑正情緒失控,生氣兒子不爭氣,傷心兒子喪命,更恨魏夫之居然膽敢背叛自己,一腔怒意無處發泄,聽見元池正主動請纓,忽然哈哈一笑:“不愧是我兒!替為父蕩平永安城!拿下城,三日不必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