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營帳里開了個會,各抒己見。
“這個魏夫之我和他打過幾次,善用奇兵,知天知地,很擅長利用天氣和地形。”知防說。
他說的隱晦,有未盡之。
后來者不可能把話挑得太明,說些推心置腹的詞。
高歡知道,有些事兒只能自己來辦,所以他問:“如果他是詐降呢。”
那可是小二十萬的人馬,哪怕有一半是民夫,那也不容小覷。
手里握著這么多人,哪個將會降?
“如果連這點氣魄都沒有,還干什么事業。”
關知微手往桌子上一撐,“開城迎他,我親自迎。”
“是。”眾人齊聲喝應。
風颯颯。
關知微如砥柱,立于城門外。
魏夫之是見過她力挽狂瀾的。
她站在人群中,又脫穎而出。尚且年少,能奮身而出,護衛家國,如此奇女子,求諸古今史乘中,得未曾有。
天命在她!
關知微把圣旨塞到他手里,“看看上面給你的官職滿不滿意,不滿意咱們再商量,跟著我混,有官當,有肉吃。”
“屋漏者民去之,水淺者魚逃之,樹高者鳥宿之,德厚者士趨之,有禮者民畏之,忠信者士死之。”
魏夫之向前一撲,拜倒在地,熱淚盈眶地說:“夫之盼良主,如倦鳥望林!”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