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遠崇拜的無以說,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當時他就跟在關知微的馬后,踩著腥風血雨,一往無前,以碾壓的狀態,揮馬而下,爽得頭皮發麻。
回城后,仍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關知微身后。
他眼睛放光,激動地說:“太師沖鋒陷陣,氣吞山河,不僅僅是勇猛,更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膽魄,還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定力。”
關知微樂了一下,“這馬屁拍的不錯。”
“我不是在拍馬屁討好太師,我是真心的。”知君遠有些著急,脫口而出:“我不諱,色不媚,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這個其他人真的好有暗指性的。
關知微點頭,豎起大拇指:“你的確很不一樣。”
知君遠臉刷一下就紅了。
相比起兒子的激動,知防則沉穩的很多。
他看著元池中的頭顱,微微蹙眉,多了幾分擔憂:“元池中一死,元丘壑恐怕不會罷休。”
像這種有身份地位的將領,一般在軍中深受保護,即使被俘虜,也多半是拿來做交換獲得好處,很少有被弄死的。
本來大家只是爭天下,你奪我一塊地兒,我搶你一塊地,都是正常的,相互之間將領也會投降,但把人弄死,那就真的結仇了。
“那不更好嗎?”仇恨值拉滿,就不擔心人跑了。
關知微不以為然,淡然自若,知防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膽氣。
“高歡呢?找人把他叫來。”
高歡聞訊而來,他在孝中穿著淺色衣裳,衣服上沾染的鮮血分外顯眼。
不少世家試圖里通外敵,被他當場抓獲,全都殺了。
他身上沾著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主君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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