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帳下的謀士卻持相反態度,“大公子,齊協今日擺明了是在激你,永安城不見得好打,您萬不可操之過急。”
元池中擺了擺手:“他不就是覺得世家反復無常,想看我鎩羽而歸嗎?以為我是沒用的三弟嗎?只會讀讀書,寫寫字。”
謀士一拱手,語氣急切:“大公子,在下也只會讀讀書,寫寫字。”
元池中被謀士勸的有些煩了,他本就是獨斷專行之人,一揮手道:“那你就好好醞釀一下,寫一篇檄文,征討她。”
謀士見他剛愎自用,聽不進去話,就只能嘆一口氣,完成任務。
于是一封針對關知微的檄文就誕生了。
軍帳里,關知微斜斜往椅子上一坐,嚼著鹽豆子,“念來給我聽聽,我看看他們是咋罵我的。”
高歡拿著一張拓印的紙,緩緩念道:“偽臣關氏性情暴虐,地實寒微,打鐵販藥之輩”
關知微撓了撓頭:“這是實話,不算罵人。”
“牝雞之晨,惟家之索。”
“呵,我就知道少不了這句話。”
“挾天子而令諸侯,蓄士馬以討不庭。”
關知微眼睛一瞪:“他放屁,我這是奉天子以伐不臣。”
高歡不再念了,合攏在雙手之間,道:“元氏發兵二十萬征討,領兵的是其長子元池中,副將魏夫之,不出半月,大兵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