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小小的反抗了一下,又無可奈何的順從了。
他繼而若無其事地說:“太師,咱們不能一直駐扎在永安城,相比起世家,知防父子手握重兵才是該防的,依我所見,不如將知君遠扣留,帶回上京,充作人質。”
“在永安城還得安插點人,你覺得我大伯怎么樣?”
“太師英明,此人很妙,既是世家出身,又與永安城的世家并無牽連,最重要是這層親人關系,打上了您的烙印。他既可以從中協調知防和永安世家的關系,也可同時防備兩方,一箭雙雕。”
關知微點了點頭,“關樟千里迢迢的來,總不好讓人家空手而歸。你去辦吧。”
高歡笑了:“這不是一箭雙雕,還是一箭三雕。我安排人去挾制知防,那知防父子必對我產生憤恨。”
“得罪了知防父子算什么,就算你與全朝堂為敵,我也會站在你這邊的。”
“我為什么會與全朝堂為敵?”
“這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的。”
“”
高歡自自語:“行吧。國必有誹譽,忠臣令誹在己,譽在上。”
關知微呵了一聲,還挺會往臉上貼金的。
知君遠少年上戰場,遠比其他高氏子弟爭氣,偏偏他又是臣屬的兒子,所以多少受些排擠。高歡體弱多病,倒沒排擠過對方,但的確羨慕。
舊人重逢,情分不多,猜忌不少。
“四郎,當時情況混亂,沒想到你能平安歸來,真是萬幸。”
知君遠請高歡喝酒,二人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