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要清掃,關知微也要清理,她身上濺了血,高歡要來銅盆帕子過水,給她擦臉擦手。
知君遠看著,好幾次想叫四郎,最終忍下了。
關知微簡單擦拭,帕子一扔,來到主席位上,“下去吧,我坐這兒,你就別坐主座了。”
關侯爺為她的氣勢所震懾,下意識地想要挪開。
他剛要走,又覺得不對味,板著臉說:“你是爹我是爹?”
他是長輩,長輩就可以在晚輩面前強勢,哪怕他除了長輩這個身份一無所有。
關知微說:“我是爹。”
“你你你你,你誰爹!我是你爹!”關侯爺的臉漲紅了。
關知微摳了摳耳朵:“啊,我以為你不知道才來問我,感情你知道,那你瞎問啥,下去。”
“我是你爹!”
“我剛被逐出家門,你如果想認我是另外的價錢。”
關知微把她手里的刀,往她想要的座位上狠狠一扎。
關侯爺狼狽地向地面倒去,只需要再晚一步,那把刀就扎在他的大動脈上了。
關知微沒看他一眼,直接坐下。
高歡發現,她不僅對別人爹不怎么樣,對自己爹也就那樣。
他向著一個方向拱了拱手:“關侯爺,你是對陛下親封的當朝太師有所不滿嗎?”
梁太守去扶住關侯爺,輕輕拍了兩下,讓他沉住氣。
關知微抬抬手:“都坐下說話。”
大家入席。
關知微隨意地說:“我原本是來殺知防父子的,殺高陽時,太匆忙了,把你倆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