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知微立下大功,朝廷默認,她可以進場分一杯羹。
皇帝下令冊封她為太師,至此湊齊了宇文太傅、高太尉、以及關太師,三個連在一起,如果這是一個專屬于皇帝的連連看,那就砰一下都消失了。
此時,關知微的資本就是那點兒士兵,還是高歡親自打出高的旗號收攏來的,約摸著六千來人。
天氣已經轉暖了,下河村那邊聚集的災民都要陸續回家了。少部分人愿意來從軍,投靠關知微,也不過幾百人。
就是這么一批人,吃飯成了難題。
朝廷不給糧晌,皇帝聲淚俱下的表示,皇帝家也沒有余糧了,你得自個兒想想辦法,為表私人支持,他還勒緊褲腰帶,送出來三十車糧,真是一滴都不剩了。
他打著補丁的龍袍,為他的話增添了可信度。
現在關知微只能想到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向世家討要,都知道他們手上一定有糧。就連下河村那個地方,一個小小的陳家都能扔出來三車糧,就為了禮賢下士。
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世家大族把話說得漂亮,把她夸的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可辦起事兒來一個比一個狗,一粒米都不想出。
那她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我把他們族譜拿出來,照著族譜殺,把他們殺光了,糧就是無主之物,我只要撿就行了。”
“此等行徑與我父親何異。”高歡低頭捂額,太陽穴隱隱作痛。
關知微嘿呀了一聲:“你在嫌棄你父親,這回可不是我在嫌棄你父親了。”
高歡心平氣和地說:“我父親一意孤行,落得什么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我只盼著您能吸取教訓,聽在下一勸。”
“難怪自古皇帝喜歡親小人遠賢德,賢德真煩人啊。”
高歡假裝聽不見她的抱怨,說:“您可以請皇帝下旨,向永安征糧。永安城世家云集,地廣人多,一直是產糧大省,但他們常年向朝廷報受災,一分糧都不上交,這些年下來應該富得流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