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輕哼一聲:“我看那皇帝容貌一般,以色事人,還是差點意思。”
關知微點頭附和:“以色事人,還得是你這樣的比較好。”
高歡眉頭一皺,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他并不以自己的美貌為榮,還以孱弱為恥。
關知微看出他不高興了,隨口道:“你看你,脾氣就不如小皇帝好,夸你你還生氣。”
高歡咬牙,他豈止是生氣,他還要忍氣吞聲。
“陛下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留下。”
“當時我們三個人都在屋里,我留下,皇后睡哪兒啊。”
這種變態的場景顯然超出了高歡的預料,“皇后也在?”
關知微稍微講了一下,當時發生了什么。
高歡的神態微妙:“我本以為他是他拿自己當千金之軀,別人沾一下身,就得替他保家衛國。現在看來他更無恥,這夫妻倆設局想坑你。”
“坑我倒談不上,只不過求自保罷了。”溺水的人,連浮萍都想抓一把。
高歡咳嗽了兩聲,用帕子抹去嘴角的血,抬起眼,野心勃勃,在纏繞著他羸弱的身軀。
“當皇后有什么意思,拼死拼活給別人做嫁衣。”
關知微聞看了他一眼。
他巧笑:“當然是當皇帝了。”
“不要。”關知微斷然拒絕。
她拒絕的太過干脆利落,以至于高歡還沒反應過來。
宇文太師把持著權力,不肯放權給皇帝;高太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猶不滿足;元氏放任燕人入關燒殺搶掠,就為了借刀殺人,除掉小皇帝。
他們每個人無論忠心或不忠心,都被權力所蠱惑,并且存了向上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