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郎遺憾點頭:“那是沒辦法邀請你與我歸家了,這三車糧草,便當做是我的見面禮,日后若能再有交談的機會,那就太好了。”
高歡拱手致謝:“多謝陳兄慷慨,我替瀛州百姓感恩戴德。”
陳家大郎高高興興地叫仆人卸糧,他這人雖然不大招人喜歡,但他的糧食著實可愛。
關知微扛起一袋兒糧,拎到鍋邊兒,打開呼啦啦倒了半袋子。
陳家大郎看到了這一幕,但腦子沒轉彎,也沒多想就走了。
他一走,那些災民才敢圍上來,繼續索要神藥。
這回的藥,不只是油脂飄著,零星碎肉,里面還有糧食,雖然半袋子糧倒進大鍋里面太稀薄了,但那也是糧啊。
老人吃上這個神藥,能再活半個月。
瘦成白骨的難民吃上這碗藥,能再挺個小半日。
有氣兒進沒勁兒出的人吃上,這口氣兒就緩過來了。
“關神醫,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把這米倒進去,再說這是藥,可就太勉強了。”高歡在眼睜睜看著她作死。
朝廷大廈將傾,自顧不暇,任由百姓流離失所。
你趁機站出來,施粥不良,邀買人心,居心何在?
朝廷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私自賑災。
別看他們騰不出手來救濟災民,他們可有空圍剿膽敢讓朝廷搖搖欲墜的蛀蟲。
關知微把豬頭卸了下來,今天晚上他們就吃這個。
她頭也不抬的拆耳朵,說:“愛咋咋地。”
高歡的神色莫名,幽幽的像朵花一樣,輕輕地說:“從以前我就有一句話想要問關神醫。”
狗牙豎起耳朵來聽,很是警醒,問什么?你愛不愛我?你愛沒愛過我?你究竟愛誰?
“你是否無遠志?”高歡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