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要保證自己不會后悔,可不是腦子不夠用。
高歡不說話了。
就連狗牙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氛圍驟然一冷,難得的沒有說什么話。
高歡視線飄飄悠悠地落在關知微身上,還是那副眼睛睜不開睡不醒的樣子,嘴角扯了扯,沒勾起來一個能稱之為笑的弧度,就起身回屋了。
“他剛才是不是斜楞我了?”關知微莫名其妙。
黑老二不想摻和,他扶起里長把人送走。
馮娘子嘆了口氣,一邊撿桌子一邊說:“也不知四郎父親是做什么的,但你那樣毫不遮掩的嫌棄人家父親,他若是有氣性的,都應該拔劍跟你決斗了。有幾個像我家這個泥人似的,死個丁的,怎么戳都不動彈。人家發脾氣是正常的。”
嚴春生只當做聽不見媳婦埋汰自己,端著碗就去刷了。
“多大點兒事兒,他爹死都死了,說兩句咋了。”關知微訕訕。她把人殺了,也沒見他怎么樣。他能怎么樣。
馮娘子無奈搖頭:“恕我冒昧,小關,你是不是沒爹呀?”
“這也能看出來,有兩下子。”關知微豎大拇指。
馮娘子抿嘴一笑:“你現在不該油嘴滑舌的來夸我,應該哄哄人家。”
“不哄他,憑什么哄他。他生氣,那也是他不對,我就不會生小關的氣。”狗牙挺著小身板,信誓旦旦地說。
關知微并沒有很感動,只說:“你這樣很舔狗。”
狗牙愣了一下,疑惑不解地問:“舔狗是什么狗?是好狗嗎?”
關知微笑了,揉了揉他腦袋,回答說:“是。”然后走了。
狗牙高興的原地轉圈圈,還勤快麻利的幫馮娘子撿桌子,快樂的力氣都沒處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