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可以試試肉剜下來,能不能愈合。”高歡說話聲音都在抖。
關知微覺得,這個人也太狠了,一個勁的拿自己做實驗,有點變態了嗷。
他是不是太想完成心理閉合?
——他常年身體不好,纏綿病榻,早就已經倦了,一想到父親已死,兄長并不爭氣,死于亂世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對于死亡,他并沒有太多的恐懼。而死了又復活,這讓他心底升起了問號,他要給自己畫個句號。
人,天生有一種內驅動力,迫使自己完成未完成的任務,并對沒有完成的任務記憶更深刻。直到完成,驅動力就消失了。
就像是關知微想回家一樣,不由得有幾分同病相憐。
“你不要太操之過急。”她用過來人的身份寬慰,制止他消耗自身的行為。
“我也有過這么急切的時候,拼命的想回家。做好事當大善人想感動上蒼,沒用,好人沒好報;我就又當滅世大魔頭,毀天滅地,也沒天譴。都是瞎整騰,毫無用處,蹉跎至今,反倒是誤打誤撞發現了你,來了希望,所以你也別太著急,咱們慢慢來。”
“我有不讓你殺我的決定權嗎?”高歡覺得不對勁,試探性問。
兩個人面面相覷。
關知微以為高歡是主動的,他以為自己是受到逼迫的。
“我又不是什么大魔頭。”
“不是嗎?”
高歡憂愁的眼睛里寫著“割喉兩次、捅心臟一次、砍頭一次”。
關知微看著他的眼睛,自我反思,好像是有一點過分。
她訕訕辯解道:“你又死不了。”
“你頭一次殺我的時候,可不知道我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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