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雙腿曲起來,對,拿什么玩意兒給他墊上,他腹部不牽扯著,能緩解點兒。”
家屬特別聽指揮,立馬拿來的被子給他墊在腿下面。
他虛弱地說:“別讓血把被子躺埋汰了,被子一洗蓋著就不暖和了。”
關知微被逗笑了,這時候還惦記被子。笑著笑著臉就變形了,痛苦面具都要出來了,救人比殺人難多了。
“你們都出去,人多細菌多,然后給我燒熱水,要燒開了,冒泡。在屋里也給我點個爐子,要燒上熱水,多放點柴火,水不能涼。”
“好嘞。大樹,你可千萬堅持住了!”
“疼啊,疼。”
關知微尋思尋思,要了個針線,放開水里面煮了五鐘,把腸子用涼了的開水洗吧洗吧塞回去,打開的腹腔用針縫上了。
她針線活兒還不賴,這就要提起賢妻系統了。
一路走過來的路竟沒有白走的。
等她一臉疲倦地出門。
大家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亂糟糟的。
最后還是黑老二一伸手示意他們閉嘴,然后關切地問:“能不能活?”
“看看。”
“看什么?”
“看他命大不大。”關知微聳肩膀。
暴露在外的腸子不能直接塞回腹腔,那玩意兒很脆弱,直接塞回去就會導致感染,她盡可能的用干凈的東西去蓋上,減少傷口暴露,能用的也只是一塊兒拿開水煮過的布。
這場手術太粗糙了,只能寄希望于古代細菌少,病毒發展的沒那么迅猛,以及這個人命真的很大。
大樹直喊冷,這是正常的,失血過多,傷口暴露,都會讓人迅速失溫,家家戶戶都把自己的被子給貢獻出來,把他圍得嚴嚴實實,屋里面也燒了爐子。
“不要給他喝水,也不要給他吃任何東西,禁食兩天,兩天之后要是活過來了,我再告訴你他能吃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