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都是久經沙場的,他們是高太尉的親衛,不會因為恐懼后退,他們意識到這個女子不可戰勝,卻還是用命往上填。
你的刀總會卷吧,你總會累吧,你一個人單挑百余人本身就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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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你的刀還沒有卷?你為什么還沒有累?
高陽已經后悔了,他不該阻止知防布陣。他是驕傲的,覺得大張旗鼓的對付一個小姑娘太丟臉了。
他話都已經扔出去,再說回來太打臉了,他要有服眾的氣魄。
可他又舍不得自己那騎兵,那是他亂世立足之本,絕不能消損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拿起自己的兵刃,一躍而下,搶了附近親衛的馬,大聲兇喊著:“讓開!我來了!”
知大將軍著急的駕馬跟上,馬腿踩在小水坑上,濺得泥水飛揚。
他的聲音穿過雨幕,勸阻道:“太尉不可以身涉險。”
“我是戰場里殺出來的,這對我來說不是險地。”
高陽已經四十來歲,但他仍是這世間難逢敵手的武將,他大刀闊斧的沖在最前面,馬槊一揮架住了關知微的刀,鏘的一聲,刀下留了一條命。
小兵感恩戴德,一雙紅眼殺瘋了,不管不顧的往上沖,要以死相報。
“別動她!”高陽手一揮,聲音沉重而有力:“你們都別動!”
“我殺了你父親還是你母親?”他居高臨下地問著關知微。
他二人兵器交錯。
其他人被這威勢所震懾,不自覺后退,舉著武器團團圍住。
“都不是,我無父無母。”關知微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