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一下忘了。
咳咳咳!
“當然不是!你誤會了,我喜歡的當然是你啊!皮囊乃身外之物,我愛的是你閃閃發光的心靈!”
鹿野就差對天發誓了!
傅霜知:……
他咋記得,這人以前經常說他心黑手狠來著。
怎么一著急還胡亂語起來了。
不過……算了,顏控就顏控吧,反正他長得好看。
顏控好,顏控正好跟他天生一對,呵。
而且——
就著柔和的黃光,他低下頭,看著眼前眼睛亮晶晶的人,看著她依舊被藥粉涂得黃乎乎,卻掩不住精致五官的臉龐。
手一伸,忽然攬住她的背。
頓時便感覺到懷中的身軀僵硬了,方才那還直勾勾一點不害臊地盯著他瞧的大眼睛,也倏地跟被定住似的,一動都不敢動。
他無聲輕笑,一邊單手攬著她的腰背,一邊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帕子。
帕子用藥粉和清水浸濕過,和解迷藥的帕子一樣,帶著一股藥味兒,卻絲毫不難聞,甚至還帶著股淡淡的花香。
鹿野很快被遮住了視線,那帕子溫柔地在她全臉擦拭,輕柔,細致,隔著薄薄的帕子,一雙瘦長卻有力的手順著她臉上每一片皮膚、每一個五官擦過。
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被人用最柔軟的布巾輕柔地清洗著臉頰。
就是洗臉的人的臉——怎么離她越來越近了?
鹿野的呼吸都屏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能感覺到眼前人的呼吸。
剛剛被帕子清理過的臉頰,便感覺有東西接近,如今相近,僅僅咫尺之遙,只要再貼近一點點,彼此皮膚、血肉,就要緊緊挨在一起。
即便沒有挨在一起,彼此呼吸間噴吐的呼吸,也足夠讓人全身發軟。
鹿野幾乎是全程憋著氣,好不容易才挨過了這甜蜜又折磨人的“卸妝”。
沒錯,都不用照鏡子,鹿野都知道,這浸泡過藥水的帕子,肯定是傅霜知給她卸妝用的。
雖然她的喬裝易容不像傅霜知那么夸張完全變一個人,但到底還是跟本身的樣子大相徑庭,傅霜知自己都卸去了所有偽裝,順便再給她卸個妝也是順手的事。
就是這卸個妝,湊這么近,搞這么曖昧干嘛……
感覺到帕子終于從臉上離開,鹿野憋了半天的氣也終于松開,然而一口氣才出到一半,那張才剛剛離開一些的臉忽然又湊近。
起初是臉頰與臉頰的相貼,兩處柔軟彼此貼合著,仿佛兩只軟乎乎的小動物湊在一起取暖,能夠彼此感覺到對方微涼的臉頰,又因為緊緊相貼而雙方的臉頰都變得溫熱,隨即滾燙。
再然后——
緊貼著的臉頰忽然一側。
先是唇角,隨即便是整雙唇,忽然便被另一雙唇狠狠吻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