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的就是弱肉強食的教育,一直以來施行的也是這套法則,那么如今,自然也要在強者面前低頭。
所以
“好。”他低下頭,“我會乖乖聽話的。”
她趕緊轉過身,松弛了下緊繃的臉皮。
哎呀媽呀。
第一次裝這種b,差點就沒繃住笑場了!
但效果好像還不錯。
無論是下在鹿野身上的毒,還是蠻人原本的藥方,阿蘇果然都知之甚詳,傅霜知也不必他多做什么,只要確定了原本的方子,再確定一些蠻人特產藥物的藥性,就對他的研究助益頗多。
然后自然還少不了拿阿蘇試藥。
傅霜知很快就配出跟當初鹿野喝下的一模一樣的毒藥,喂阿蘇喝下。
有了上次下巴脫臼的前車之鑒,這次阿蘇很配合,沒有反抗。
然后是再試解藥。
為了達到完美的試藥效果,甚至連解毒順序都跟鹿野一樣,不直接喂解藥,而是先用毒物以毒攻毒,壓住一部分藥性。
因為這,阿蘇受了不少罪。
鹿野搬了小板凳在一邊看著,看見少年先是因為中毒而面色慘白,呻吟微弱,再然后以毒攻毒時,因為毒性在體內廝殺,痛苦更是加倍,血管都幾乎要暴起。
作為親身經歷過一遭的人,鹿野完全理解這種痛苦。
但無論再痛苦,少年都沒有大聲喊痛。
他十分能忍痛,十分配合,再痛也只咬自己的唇,掐自己的掌心,等鹿野發現時,他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和掌心弄地血淋淋的。
鹿野趕緊往他嘴巴和掌心里都塞了布。
然后坐到一旁嘆了一聲。
傅霜知的眼神立刻瞥了過來。
“怎么,心疼了?”
聲音陰陽怪氣的。
鹿野沒注意,點點頭,又搖搖頭。
“心疼算不上,就是有點感慨吧。”她說。
“只是覺得,他轉變地好快,之前還恨不得殺死我的樣子,認清形勢后,居然變得這么乖順,為了活下去真的很拼呢,他年紀也不大吧?好像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這么大年紀就這么熟練,不愧是十幾年后嗯”
怕少年意識沒完全喪失,鹿野便把劇透的話咽下去沒有說。
傅霜知卻并不意外。
蠻人的稱呼可不是白來的,相比大魏,蠻人不論穿著還是習俗都十分原始野蠻,哪怕是貌似最開化的王都,其血腥野蠻程度也遠超大魏想象,一個早早沒了生母,還是蠻魏混血的王子會在什么樣的環境下長大可想而知,這樣環境長大的孩子會如此隱忍識時務,自然也不叫人意外。
至于才十五六歲的孩子這樣會不會叫人心疼?
嗯,傅霜知的字典里沒有那兩個字。
——有也不是對著那小崽子的。
鹿野則看著少年忍痛的臉繼續叭叭。
“你說,這么一個以后能干出大事業的人,放了吧,感覺像放虎歸山,宰了吧,好像又有點可惜所以你說——”
鹿野忽然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傅霜知。
“有沒有可能,讓他為我所用?不是現在這種威逼下的強迫服從,而是真心實意地跟我一起干事業!”
呃,雖然跟人家原本統一蠻族的大事業相比,她這一個小村子好像實在算不上什么事業,但他不知道啊!
有信息差不用是傻瓜!
而拐來他的話,不說別的,就那一身僅次于鹿野的武力,為她所用的話,她能省多少事兒啊!
大將軍都一堆副將呢,她這個村長配倆秘書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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