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鹿野聞去看傅霜知。
她還沒說話呢,這人怎么替她說不行了?
感受到她的視線,傅霜知也看向她。
同時抬手,指了指自己眼下。
傅霜知眼下
傅霜知眼下還沒褪去的黑眼圈兒格外清晰。
鹿野:
她心虛地扭過頭,對柳俊道:“嗯,明天就不來了”
柳俊有些失望,但并未放棄:“那后——”
“后天也不行,大后天,乃至再往后,恐怕都不行。”傅霜知聲音清清淡淡,卻無比殘忍地堵死了柳俊所有的后路。
鹿野倒抽一口冷氣,又瞪向傅霜知。
明天不來就算了,看在他這幾天辛苦的份兒上,她可以老實待在村子里幫幫他,讓他休息下,但——往后都不能出來打獵?!
傅霜知忽然唇角微彎。
他伸手,牽住鹿野的手。
柳家屯三兄弟“嗖”一下就將目光聚焦在兩人牽著的手上。
雖然大冬天的,兩人手上都戴著厚厚的皮毛手套,并沒有真正的皮膚接觸,但——這也是牽手了啊!
哪怕是小山村的年輕人,哪怕是沒讀過書的柳山柳栓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這倆人到底什么關系?!
柳山柳栓寶本來就已經對追求鹿野心生退意,見了此情此景,哪里還能承受得住,頓時心灰意冷,幾乎完全打消了念頭。
柳俊倒是不想死心,他緊盯著鹿野的反應,但——
鹿野沒有掙開。
對于傅霜知的動作,她甚至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手一動不動,任人握著,只是很自然地詢問了一句:“怎么了?”
而那個姓傅的男狐貍精則笑地婊里婊氣地,聲音輕軟地道:“稍等,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著,他的目光瞥了柳俊三兄弟一眼。
這就是明擺著那話不適合三人聽的意思了。
三兄弟只覺得胸口又被什么捶了一下,捶地他們想吐血。
偏偏鹿野依舊毫無所覺,只好奇傅霜知要跟她說什么,居然不能讓外人聽。
傅霜知仿佛知道她的好奇似的,轉頭便對三兄弟說:
“既如此,便在這里告辭吧,今日很高興能與各位一起狩獵。”
說罷,甚至不等三兄弟回話,便牽著鹿野的手走向大頭等眾狼拉的雪橇車,又低頭輕聲跟鹿野說著什么,鹿野一邊聽一邊點頭,頭上毛茸茸的帽子因為動作歪了些,他便笑了,伸手為她扶正了帽子。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他們彼此熟稔甚至親密的事實。
柳家屯三兄弟:
高興個屁。
高興的只有男狐貍精,而他們
他們現在只想逮只狐貍,活烤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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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與三兄弟分別,鹿野追問傅霜知到底要說什么事。
傅霜知絲毫不慌。
“鬼日快到了。”他說。
鹿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