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儀斐和鹿野當然不能相提并論。
不說如今鹿野開始正兒八經地習武,就說不算習武,鹿野每天的運動量也足夠爆殺小胖子傅儀斐,所以這些天來,鹿野一直在均勻地掉秤(當然這里沒秤,但鹿野自己能感覺到)。
只看外形,鹿野從起初跟傅儀斐不相上下的胖,到現在明顯比傅儀斐苗條一圈兒。
雖然還是有一點胖,但已經比剛開始時好太多。
甚至她瘦地都有些太快了,有時候沒吃太飽,或者肉吃的不夠,就會明顯有精力不濟的感覺。
所以傅霜知配好了材料,又拜托七嬸娘煮了這一鍋肉出來。
以鹿野的運動量,就應該多吃,不僅多吃飯,更要多吃肉,又因為要習武,傅霜知便又在肉里放了許多藥材。
于是這一頓,鹿野吃地心滿意足。
不僅胃口滿足了,身體也滿足了。
若不是肩膀還沒好全,鹿野覺得自己能立刻再把雷禮教的那套刀法耍個百八十遍!而且這一次,只要注意休息,應該就不會再發生拉傷肌肉這種囧事。
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鹿野并不知道傅儀斐的悲傷,她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光明。
從這天之后,鹿野便正大光明吃上了小灶。
還是傅霜知親自弄出來的小灶。
當然,親自弄出來是指他親自想配方、想做法、親自準備食材藥材。
最后的實際操作那一步,他多半委托給了七嬸娘。
傅霜知自然不會做飯,但作為一個資深病秧子,他有著豐富的吃藥膳經驗,再加上自己也熟讀醫理,聯系實際,略加思索,就能每天不重樣兒地給鹿野安排各種各樣補身體的小灶藥膳。
而每次七嬸娘熬煮藥膳時,他都在一邊看。
不僅自己看,還抓著傅瑤看。
“為什么我也要看?”傅瑤簡直莫名其妙。
她二哥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自個兒每天給那人準備藥膳不說,自個兒守著七嬸娘學做藥膳不說,為什么還要抓著她一起看一起學啊!
傅霜知百忙之中看了妹妹一眼:
“因為,這個家全靠你了啊。”
傅瑤瞪大眼睛。
!
她自己瞎嘀咕的話,為什么會被臭二哥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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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對于怎么實際做藥膳,傅霜知胸有成竹了。
“七嬸娘,我們來吧,不能總麻煩您。”知曉怎么做之后,傅霜知便主動要接過活計。
七嬸娘急忙擺手,“鹿姑娘的事怎么能說麻煩呢?而且十八郎你每天要忙那么多事,最近好像還在鉆研醫術?哪有閑工夫做這些小事,能幫上你,嬸娘心里不知道多高興!再說——”
七嬸娘瞥了傅霜知的肩膀一眼。
又瞥了不遠處正教導弓箭組搭弓,自己卻明顯不敢動用一邊肩膀的鹿野一眼。
這倆人,咋就那么湊巧的,同時都傷到了肩膀呢?
就總覺得有貓膩呀。
七嬸娘偷笑,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揣測倆孩子不好,哎,就像婉娘說的,孩子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吧,她們長輩不插手。
就是,嗯,真的有點好奇。
到底怎么弄的呀?
七嬸娘的心思已經飛到不知哪里去,傅霜知顯然不能透過表象看透七嬸娘發散的思維,只以為七嬸娘在擔心他的肩傷。
于是把身后的傅瑤一拉。
“遙遙,到你為這個家出力的時候了。”
傅瑤:
所以說,臭二哥到底怎么偷聽到她的話的啊!
不過——
算了。
-->>出力就出力。
她就一個沒看住,二哥就能把自己肩膀給弄傷了,搞得如今做個藥膳還得靠她,不正證明了這個家沒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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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吃了幾天大補藥膳,再加上傅霜知的清涼膏藥,幾天后,鹿野就覺得肩膀的拉傷已經完全好了。
有過一次教訓的鹿野不敢亂來,詢問了傅霜知,得到可以重新開始鍛煉的話后,才興致勃勃地又去找雷禮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