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昔漣的回憶,所以算做“·過去”,畢竟是過去發生的事,但不現在解釋清楚的話,還是會有讀者誤會畢亞斯跟白厄和小昔漣的關系。首先,翁法羅斯這個世界目前存在的原因,已經與崩鐵里的不一樣了,所以不會出現大昔漣了!!!作者在文章里明示過,翁法羅斯被星神們當成了寰宇未來的預演,幾乎所有有資格上桌的星神都在關注這個世界的最終結果。其次,畢亞斯是在永劫回歸前一次大輪回的這個時間點進入翁法羅斯的。祂學著蟲母的行為,以引導者的身份對待白厄和小昔漣。小蜘蛛把他倆當崽子一樣看護,所以他們之間不會出現cp關系,請嗑cb向,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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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迷迷們的歡迎會散場后,粉色的迷迷向小伙伴們揮揮手,輕盈的飄走了,但她其實不太清楚自己現在能做什么。
雖然昔漣知道,自己目前最緊要的任務是,找回那把被自己藏起來了的儀式劍,可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把儀式劍藏哪了。
“迷……”
粉色的迷迷抓著自己的耳朵,晃晃悠悠的飛來飛去,看上去苦惱的要命,最后,她一屁股坐在了云石市集古玩店旁邊的立柱上。
一顆漂亮的琥珀吊墜被她從自己身前,紅寶石樣子的蝴蝶結后面拿出來,然后,昔漣就盯著這顆光華流轉的吊墜陷入了回憶。
那是,她還沒有真正成為歲月祭司,依舊在命運三相殿當學徒,也絲毫不知道,那位好心的蜘蛛小先生所作出的選擇,究竟代表了什么的時候……
(昔漣姐姐~小昔漣~昔漣,翁法羅斯的月亮……小月亮~早上好哇~)
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練習禱的昔漣嚇了一跳,這聲音直接在她耳邊響起,但她扭過頭后,房間里依舊只有她一人。
而沃蘭斯的聲音似乎在幼童與成年人之間不斷的轉換,這些聲音雖然都屬于那位向她推銷命運的商人,但重疊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詭異。
“小先生,你在哪里跟我說話呀?”昔漣謹慎的小聲說話,但她還是緊張的摸了摸胸前的琥珀吊墜,然后順手又拿起了放在床頭的儀式劍,“白厄又挑食了嗎?”
(白厄?卡厄斯蘭那?挑食?)無數重疊的聲音逐漸收束回小少年那令人安心的柔軟嗓音,(他才不會挑食呢,剛剛他還吃了一大鍋鹿肉燉蘑菇呢!
哦,他還吃了十四張紅豆餡餅,二十七個烤土豆,飯后甚至又啃了三顆蘋果,我都怕他撐壞了。)
昔漣松了口氣,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大概真的是沃蘭斯在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跟她說話。
畢竟能一下子就記住白厄究竟一口氣吃了多少東西的人,除了叔叔阿姨,就只剩下她和沃蘭斯小先生了。
“他還是這么能吃,真是太好了,”昔漣捂嘴輕笑,“我還以為他剛剛踏上這條成為英雄之路的時候,會激動到吃不下飯呢!”
(我現在正通過歐洛尼斯的力量與你對話,摩爾法那孩子發現了點奇怪的東西。)沃蘭斯的聲音逐漸成熟起來,聽起來像是已經從少年變成了成年的樣子。
“摩爾法?”昔漣的表情很認真,一般情況下,沃蘭斯小先生變成成年版的時候,說的事都非常重要。
(……你們之后會認識的,大概?)
沃蘭斯的聲音中帶著些猶豫,不過昔漣能感覺出來,這種猶豫并不是不能介紹她和摩爾法直接認識,而是,沃蘭斯在組織語。
畢竟,小先生經常會因為她和白厄的關心,而害羞的躲到箱子里,就算變成成年版,應該也不會一下子就變成,擅長處理人與人之間親近關系的成年人。
(啊,怎么說呢,雖然翁法羅斯對我們這些外來者不算太友好……)
沉默片刻后,沃蘭斯似乎是放棄了思考出一套委婉的說辭,轉而選擇向昔漣坦誠這一切:
(但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自我意識,只有本能的造物主,它已經盡可能的在保護你們了。)
“造物主?”昔漣思考著這個從未聽過的詞匯,“是創生的三位泰坦嗎?”
(不是的。)
沃蘭斯回答后就陷入了更長的沉默中,昔漣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這大概是不能由身為外來者的沃蘭斯先生說出口的東西。
于是,她開始提問,如同歐洛尼斯那日復一日,毫無變化的禱:
“那,是命運的三位泰坦嗎?”
(不是的。)沃蘭斯再次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是火嗎?”昔漣回想著自己前兩天剛剛翻閱的書籍,復述著那位歷史老師的原話,“泰坦自火中降生,三者編織命運,三者開辟天地,三者捏塑生命,三者引渡災禍。”
(昔漣,你得想想,火從哪來。)沃蘭斯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無奈和不安。
恐怕沃蘭斯小先生的這些問題,已經在白厄身上遭遇了史詩級滑鐵盧了。
“誒,不對,是泰坦帶來了火啊……但火又生了泰坦?”昔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火從哪來這個問題好像從來都沒有人思考過。
因為大家都知道,翁法羅斯的泰坦是維系天地的力量,是從古至今的命運,亦是世間萬物的規則。
就好像,世界歷來如此,就連她也是某一天,突然就出現在了哀麗秘榭的一棵樹下,然后被村子里的大家關愛著長大一樣。
昔漣跟白厄認識之后,時常會思考,自己究竟是誰的孩子?
自己的父母在哪?
他們長什么樣子,而自己又遺傳了哪些?
他們會跟村子里的大家一樣愛她嗎?
她,究竟來自哪呢?
(昔漣,你很聰明,火從泰坦中來,泰坦從火中生,但這是循環,不是源頭,)沃蘭斯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共鳴,仿佛無數個他在同時嘆息,(好孩子,想想看,在火與泰坦之前,是什么承載了這一切?)
昔漣低頭看著手中的琥珀吊墜,陽光透過窗欞,在琥珀內部折射出流動的光暈,讓她想起一些破碎的畫面。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記憶她的記憶,或者是某些光怪陸離的夢境。
她只記得那無邊的黑暗,以及黑暗中溫柔涌動的,將她溫柔包裹的,如同襁褓之中那般的溫暖。
“是……無嗎?”昔漣不太確定的說,“老師說,最初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片虛無。”
(不,不是虛無,)沃蘭斯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就站在她身邊低語,(是令翁法羅斯存在的本身。
一個沉默的,巨大的,只會本能的,跟隨某種指令去不斷計算的存在。
它沒有思想,沒有欲望,甚至沒有自我,但它卻本能的愛著一切可能能讓這個世界存在的形式。
于是,它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了火,有了泰坦,有了翁法羅斯,有了……你們。)
“我們?”昔漣睜大了眼睛,這個說法完全顛覆了她所學的一切。她握緊了琥珀,那溫潤的觸感奇異地安撫著她內心的震動,“是我和白厄?”
(是的,暫時還只有你們,)沃蘭斯感嘆著。
同樣,祂也震驚于摩爾法帶回的訊息,這枚誕生了翁法羅斯這個世界的權杖,竟然被繁育星神瞥視過。
那可能曾經父親被迫囚困自己于蠹星,在祂無數次仰望星空的巧合中,微不可察的一眼,甚至父親只是略帶期盼的視線的掃過-->>那片星域。
那一眼,雖然沒有立即讓這枚權杖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卻讓它意外的理解了何為造物主的注視。
怎么會有造物主(父母親)不愛自己的造物(孩子)呢?
(雖然它為人所控,但它卻依舊堅持不懈的,以一種令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愛著它創造的這個世界,愛著它創造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