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丹恒轉著蚊香眼又倒了回去,畢亞斯輕笑一聲,然后-->>祂在心里為無名客們之間的情誼悄悄的鼓了鼓掌。
話說,自己離開之前,要不要去見克里珀一面呢?
雖然祂跟克里珀幾乎沒有交流,但在體內繁育命途有所衰弱后,存護命途的力量就開始瘋狂涌入試圖填補祂變得跟篩網一樣的靈魂。
畢亞斯抬起頭,在這幾個宇宙月內,祂曾多次的感受到克里珀的注視。
但除了讓祂保持著還能兩拳干碎星穹列車的車廂的力量外,這種強行壓入祂體內的力量對于靈魂上的損傷毫無用處。
繁育才是造就祂靈魂的根基,而現在,祂給自己的繼承者傳承了這部分力量就相當于植物為了自己新生的嫩芽自己斬斷了所有老舊的根。
祂的身體已經開始變脆了,畢亞斯用蛛絲纏好指節處的傷口,并讓蛛絲擬態成祂正常皮膚的樣子。
還真是脆弱啊,就連砸個車廂都能受傷了,畢亞斯搖搖頭,輕輕嘆息著,祂的傷口如同瓷器上的裂紋一般,在徹底愈合之前,熒藍色的血液會不停的從中涌出來。
希望父親不要為我的選擇而生氣。
“哎呦!”三月七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很不巧的是,在她睜眼的一瞬間,一只小蝎子剛好就趴在她腦門上準備給她扎一針。
她這一喊,那只小蝎子被嚇得嗖一下就躥到辛格瑞達身上去了,而沒能及時打入三月七體內的精神恢復劑撒了納撒尼爾一身。
“誒嘿嘿,對不起啊,”三月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后她在自己身上左翻翻右翻翻,最后掏出一塊糖遞給躲在辛格瑞達衣領里瑟瑟發抖的小蝎子,“那個,咱不是故意的,原諒咱吧。”
就在三月七嘗試和小蝎子修復關系的時候,瓦爾特·楊也呻吟一聲清醒了過來,他是最早倒下的,也是最晚醒的。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能量如此充沛的空氣,瓦爾特·楊習慣性的拿起手機開始記錄,結果卻發現,蠹星根本連不上星際網絡。
不應該啊,瓦爾特·楊看看畢亞斯,這有個星際和平公司的高管在呢,怎么在自己家還不能裝個網線呢?
“瓦爾特先生,星際和平公司的星際網絡基站可是完全不能承受蠹星這種高能量環境的,”畢亞斯不知何時又睜開了自己臉上的四只眼睛,“抱歉,稍微讀了你一下。”
“可以理解,”瓦爾特·楊在手機上記錄下這一條,等丹恒醒了之后再交給他錄入智庫,“但沒網還是不太方便啊,穹還得玩游戲呢。”
嘣的一下,畢亞斯眉毛旁蹦起一個十字,這種拿小孩當理由的家長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他自己也玩。
“瓦爾特先生,請您放心,”畢亞斯深吸口氣,“蠹星有自己特殊的聯網方式,至少,打游戲是沒問題的,還請不要隨意向外傳遞蠹星的消息。”
“那萬一我們要是被困在這里了怎么辦?”瓦爾特·楊開玩笑似的問出這個問題,很遺憾,他沒能從畢亞斯臉上看到任何的為難。
“我們目前只面向純美騎士團和星穹列車開放,至于黑塔,雖然是天才俱樂部的一員,但她還保留著強烈的人性。”
畢亞斯微笑著,這位星穹列車的大家長之一會有這樣疑問很正常:“繁育因愛而盛大,父親愛著這片寰宇中所有的生命,所以我們也不會輕易去傷害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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