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現在也可以叫祂王蟲羽衣,或者柏里莫綺·希嘉諾,而作為目前蠹星唯一一位成功轉化成王蟲的外族人,星期日還是第一次體驗用肉身穿行宇宙的感覺。
從蟲母那,星期日了解到,祂所屬的獨行蟲族目類為同翅目,然而作為蠟蟬,祂最大的特點就是,觀賞性極高。
也就是說,祂在蠹星蟲族間的名聲可能不太好,不過也無非就是蟲母只看上了祂的臉而已。
當時的蟲母看著星期日略顯無語的樣子笑的花枝亂顫,然后,繁育星神歐西德·曼提斯面對仍略顯迷茫的王蟲正色道:
“星期日,在我登神之前,蘭花螳螂不過也就是蠹星蟲族中擅長歌舞的支脈,若非我蠹星公主的身份和基因調律的天賦,我與那些只能喝風飲露沒有捕獵能力的蟲族沒有區別。”
“甚至我的孩子們,哈尼雅,米蒂洛,包括科洛伯尼在內,本體也都是自身觀賞度極高并沒有殺傷性的目類,但我們也依舊在這片宇宙中占據一席之地。”
“種族與目類不該成為你的束縛,你應當將這些特性作為你的,要想成為太陽,你應當將自身的觀賞性發揮到極其耀眼甚至是刺目的地步才行。”
當時,星期日在夢中短暫的跟蟲母共享記憶后,除了蠹星蟲族自身的特性外,還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很多繁育令使們的黑歷史。
其實說起來也就是那些孩子們小時候的趣事,嗯,至于祂為什么稱呼繁育令使們為孩子們那么順口,某種程度上跟知更鳥在星期日心里也永遠都是妹妹有關。
看過那些繁育令使們小時候的樣子,那種小胖崽兒,被迫減肥的兩只小球,看到什么吃什么的翠綠色小蟲以及總是嫌棄自己毛毛太多的粉色毛絨絨,外加哭唧唧又圓頭圓腦的小白蟻。
這些在蟲母眼中可愛的樣子同樣也在星期日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星期日其實有種感覺,自己已經被繁育命途改變了。
現在祂心中并不是只有那片仍僅存于幻想中的樂園和祂自己的理想,家和族群的概念將祂心里干癟的部分填的滿滿的。
由于這份牽絆,現在的祂才會變得更加堅定,星期日曾問過畢亞斯繁育令使們近期的計劃,還記得當時那位繁育第二令使困倦的揉著自己的眼睛這樣告訴他:
“如果你想參與的話可以去仙舟聯盟那邊找小七,具體計劃我不是很清楚,剛在匹諾康尼找了個繼承人,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我可不想再摻合到別的里頭去了。”
好吧,星期日點了點頭,再跟知更鳥道別后,他踏上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其實也就是到這顆戰爭星球看看,再到那片宇宙戰場看看。
至于那封邀請函,呵,那上頭又沒寫具體日期,當然是等心情好了再去,也就是一周的時間,星期日才發現,自己的五感開始變得格外敏銳。
就連腦后的耳羽根部也再次鼓出了四個突起,看來是靈魂中的蛻變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中的身體了,好在,骨骼刺破皮膚的疼痛勉強可以忍受。
但長羽毛時候的痛癢感著實令人煩躁,星期日每天早上醒來都要仔細梳理腦后新長出來的四片耳羽上的羽毛。
如果蟲母在星期日身邊的話,肯定會一邊笑得靚麗,一邊跟祂的王蟲說這都是小鳥會自己做的事,然后溫柔的將星期日的耳羽梳理好。
星期日每天都會掐掉未能自然脫落的羽管,給過于干燥的絨毛增加濕潤度之類的,祂可算知道為什么祂所屬的目類觀賞度都極高了。
因為這一目類一旦不打理自己的話,就會變油,變禿,變難看,所以,它們不得不勤快起來,不過還好,星期日有自己的環兒幫忙。
說到天環族腦后的環兒,星期日一開始只覺得腦后那枚生出了自我意識的環無比煩人,就跟個小孩一樣,這不明白也要問,那不明白也要問。
甚至星期日都沒能注意到自己是何時開-->>始能跟環進行交流的,總之,星期日腦袋后頭那個環兒大概是個叛逆的孩子。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環兒再叛逆也還是每天都行使著自己的職責,也就是努力的飄在星期日腦袋后面站崗,還時不時在星期日照鏡子的時候發光照個亮啥的。
總之,這段時間星期日生活的很規律,很日常,并且祂也愿意一直這樣直到今天,祂很不日常的被迫去宇宙中感受了一下用翅膀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