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遷前的列車總是有著一種安靜又充滿期待感的氛圍,當然這也有列車長在從口吐白沫的狀態中緩過來之后訴說的請求有些沉重的原因。
在帕姆被溫柔的喂了藥水后,與之形成對比的是穹,他是被三月七捏著鼻子灌下藥水之后拍醒的,列車長向星穹列車的大家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如果可以——”
“如果是真正的列車長提出的要求的話,我在所不辭!”穹高舉雙手從三月七掐他臉的動作中如同泥鰍鉆豆腐一般掙脫出來。
“穹乘客還是好好享受假期就好了帕,”帕姆向后退了退,遠離了想要再次撲過來的穹,“其實帕姆就是希望你們在度假之余,也能抽些時間,幫忙打聽幾位無名客的消息。”
穹逗三月七玩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隨即他猛的越過所有人貼到帕姆臉旁:“我們是要有新伙伴了嗎?我是不是可以當前輩了?”
姬子笑容溫柔,但手上卻毫不留情的拉開了把帕姆驚嚇到顫抖的穹:“和列車停靠的大部分世界一樣,匹諾康尼也曾是銀軌上的一個站點。”
“數千年前,這里還是公司的邊陲監獄,是開拓將其與千星相連。”
瓦爾特·楊接上了姬子的話:“彼時,星穹列車也曾到訪匹諾康尼,正如旅行有聚有散,根據列車記錄,似乎有幾位乘客選擇了留在這里,將匹諾康尼選做自己的終點站。”
“別緊張,就把它當作一種重返故地的儀式吧,”姬子笑的輕松,很好的安撫了已經開始有些焦慮的三月七,“星核隔斷諸界,匹諾康尼的歸屬也幾度易主。”
“那些留在此地的老無名客們后來過得如何,經歷了哪些事,又給這世界留下了怎樣的痕跡……探尋先人們的足跡,也不失為一種冒險。”
“是的,帕姆覺得即便離開了星空,無名客們的開拓也不會結束。”
得知了列車長要尋找的三位無名客的名字后,三月七和穹都覺得這件事恐怕難如登天,但也非常富有挑戰性。
“這可是大海撈針呢!”三月七這樣說著,歡快的蹦著小跳步去拾掇自己的行李了,丹恒則是打開了星際和平播報仔細的聽取著最近的消息。
這一次度假,丹恒準備留守列車,為此祂需要收集更多的情報,順便補充智庫的詞條。
星際和平公司還真是無孔不入啊,之前是曜青,現在是羅浮,仙舟聯盟兩大最容易被探尋蹤跡的艦船都與星際和平公司展開了全方位地合作。
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由畢亞斯先生牽線搭橋的,市場開拓部嗎……
“丹恒,你看見我那盤錄像帶了嗎?”穹突然從丹恒身后冒出來,可丹恒早已習慣了來自小伙伴的突然襲擊,他只是平靜的看著穹,思考起穹所提出的問題。
“什么錄像帶?”丹恒確實不記得了,但他下意識的想要向智庫的方向走去,但在穹看來,丹恒問完那個問題后整個人都凝滯在空氣中了。
“丹恒,小丹恒,丹恒老師,你怎么了?”
在穹堅持不懈的丹恒發直的雙眼終于有了聚焦,暗青色的眼眸一轉看向了模仿著什么人說話的穹,但,究竟是誰會用那種長輩一般的語氣叫他小丹恒呢?
“我沒事,所以,是什么錄像帶?”
穹也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盤錄像帶的名字,在他自己腦子跟他的房間一樣亂的情況下,就連在嘴邊的詞都說不出來。
丹恒見狀嘆了口氣,穹怕不是又把自己的東西亂放然后找不到了,就這丟三落四的模樣,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亂中有序也是很有自信了。
“走吧,我去幫你一起找。”
丹恒暫停了星際和平播報,帝皇魯珀特的械皇遺冢跟星穹列車關系不大,回來后剛好可以跳過這一段,而匹諾康尼的信息才是值得他們關注的。
結果他們剛走到客房車廂,就聽到三月七明顯是在用力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三月七的痛呼聲響起。
穹加快了腳步,而丹恒比他更快的拿出擊云沖了過去,結果他們只發現了在一堆錄像帶里揉著自己腰的三月七,和她面前則多出了的一片突兀的空地。
“三月,發生什么事了?”丹恒看三月七沒事并沒有直接放松下來,在宇宙中旅行最忌輕易放棄對周圍危險的質疑和感知。
而宇宙第一美少女則是兩眼放光的舉起了一盤錄像帶:“丹恒!穹!你們看,我剛剛跟一個小黑洞拔河贏啦!”
穹上前接過了錄像帶,只見錄像帶的封面上繪著一個雖然面容模糊但一眼驚艷的極其漂亮的人,而其上還有四個大字寫著這盤錄像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