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帕姆的腳步停下了:“咦…有點奇怪帕,帕姆剛剛選定了行進的路線……”
“怎么了?”穹看著面色疑惑的帕姆問道。
“現在前進的方向有一點小偏差,”帕姆撓了撓頭,“讓帕姆看看…列車長對航行的把控向來精準無誤,如果發生一點小偏差就已經非常奇怪了帕。”
“那可得提高警惕了,”瓦爾特·楊推了推眼鏡,“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磁場,干擾列車行進了,所以……!”
列車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是那種好像被同時猛烈撞擊了車頭跟車尾一樣的震動,所有人都先是往前一傾,之后又彈了回去。
姬子因為是坐著的,所以還好,楊叔及時具現化出了手杖也沒有摔倒,丹恒也只是在晃了一下之后單膝跪地,但很快他就召出了擊云做好了戰斗準備。
穹雖然被從座位上顛下來了,但他還尚有余力的撈了一把因為腦袋過圓而即將滾飛出去的帕姆。
三月七就慘了,她一個沒坐住就被沖擊力拱的跪在了地上,在列車猛的向后顛簸的時候,她又因為體重過輕而被顛的翻了個身。
觀景車廂內的大燈閃爍了幾下還是沒撐住,就連裝飾用的落地燈都被震的橫倒在地上碎裂開來。
車廂一直震動著,好在星穹列車的電路只是冒了點電火花,備用電源開始運作,車廂里又變得明亮起來,致使眾人不用在黑暗的環境中摸索著前行。
穹撐起身體向列車的窗外看去,一陣巨大的陰影逐漸覆蓋了過來,那是一張無法用語形容的深淵巨口。
如此巨大的生物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連嘴都那么大,連列車在它面前都如同細弱的孑孓,可想而知它的全身,根本就不是人類用眼睛可以看全的東西。
那是一只蟲子,來自蠹星鱗翅目軍團的王蟲,因著軍團長哈尼雅的成功羽化,它們也變得更加強大了,基因和能源,這是它們目前最渴求的東西。
幻覺,是也不是,在米蒂洛眼中,眾人的眼白都染上了一層粉色,祂本該出手幫助列車上的人們醒來,但原本就來自蠹星的祂就像是逐漸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一樣。
黑發粉耳朵的狐人靜靜的坐在那里,甚至就連祂手邊堆的高高的水果盤都沒有出現晃動。
祂完全不受這種鱗粉的影響,也可以理解為米蒂洛跟列車組的眾人正完全處于不同的空間。
「黑天鵝,到時候記得把這段記憶也處理掉吧。」米蒂洛捏了一下掛在手環上的的黑色羽毛,引來了這根絨羽的一陣抖動。
‘為什么呢?明明沒有提到很多關于繁育令使的事。’
「……在籠中鳥計劃徹底開始之前,所有的不穩定因素都要被清除的一干二凈,」沉默片刻,米蒂洛低聲說道,「所有的命運必須回歸正軌,而需要被消除的,正是我們這些變量。」
「唯一能解除困局的方法,只有在被命運聚集起來的棋子之中找到籠中鳥。」
‘我明白了,繁育令使,這一切都將會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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