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啊,你是不是有體型比較小的本體啊?”三月七看著矮柜中艱難掙扎艾維利塔,伸手摸了摸祂的頭,心里不禁為他擔憂,“要不你把翅膀收起來也好啊。”
艾維利塔身體一僵,因為店里所有人的視線都因為三月七的話轉移到了祂身上。
說真的,上次祂被不同的視線聚焦還是因為被小六騙到了煙囪里出不來的時候,當時大哥捏著小絨蛾的翅膀彈小六腦瓜崩,而二哥無語的看著祂。
“艾維利塔,你倒是把翅膀收起來啊,”記得畢亞斯把祂從管道里拽出來的時候一邊幫祂拍灰一邊說,“哎,你為什么要在那么狹窄的地方撐開翅膀呢?磨的不疼嗎?”
“姐姐,你交的新男友這么傻嗎?”杰帕德一臉迷惑,當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希露瓦更迷惑。
“你想什么呢老弟?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啊,”希露瓦走上前用手背試了試杰帕德的額溫,“這也沒發燒啊?”
“就連現在被放在明面上的通緝犯都沒躲起來,那他為什么要躲起來?”杰帕德躲開了希露瓦準備繼續往他頸間探溫度的手,“肯定是他心里有鬼!”
“好了好了,杰帕德,你今天到底是因為什么回來的?”
“姐姐,今天我是為公事來的,”杰帕德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或者說只要姐姐沒有處于危險中,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壁壘裝置出了故障,部隊里的工程師無從下手,還是得找你看看。”
“那幫人思維都僵硬了,當然看不懂我的設計,”希露瓦不以為意,她向來不喜歡那些匠氣很重的技術兵,“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放這兒吧,我來修。”
“麻煩你了。”杰帕德向希露瓦道謝,這是作為戍衛官對外聘機械專家的感謝,金發藍眼的朗道家成員一向公私分明。
“跟我客氣什么?”希露瓦拍拍弟弟的頭。
這回杰帕德沒有躲,城里因為那道洞穿巖層的光柱已經戒嚴,就連前線的鐵衛們都被調回來一批進行巡邏,大守護者的養女兼繼承人的失蹤讓本就嚴峻的形勢雪上加霜。
他雖然對大守護者下達的命令心存疑慮,但作為戍衛官,他的職責就是聽從大守護者的命令,他可以不管這些明顯是被姐姐護著的外來者們,但姐姐的安危不由得讓他擔心。
“希露瓦,不要到危險的地方去,”杰帕德突然說了一句跟剛剛話題毫不相干的話,也對,身為弟弟怎么會不了解姐姐的想法,“公務在身,我先走了。”
杰帕德轉身離去,希露瓦看著弟弟已經不再需要她保護的身影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弟弟仍舊耿直,但他也早已是思慮周全的戍衛官了啊。
“好了,”希露瓦轉向眾人,她看到丹恒一副意外的表情,之后眼睛順便在剛剛掙脫矮柜束縛跪坐在地上喘氣的艾維利塔身上掃了下,“怎么,覺得杰帕德不會是這種人?”
“倒也不是,”丹恒接話,不過這樣正直忠誠的軍官竟然會對他們這些通緝犯視而不見,“只是有些意外。”
“杰帕德是直屬可可利亞的戍衛官,他的職責就是聽從上級命令。”
希露瓦從柜臺后拿起一把吉他,這次貝洛伯格的邊境之行肯定需要戰斗,她也很久沒有動手過了,安逸太久的結果就是連在老弟眼里的形象都顯得更柔弱了。
“但朗道家的教育,可不會出現愚忠之人,”吉他的琴弦被希露瓦撥動,清脆的輪指帶起琶音的共鳴,“都準備好了嗎?跟姐姐我出發吧!”
緊隨而來的是三月七興奮的聲音:“好耶!目標鐵衛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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