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啊!
穹轉身就向著入夢池后的窗戶揮擊球棒,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黃泉拽著砂金的手腕先一步沖了出去,穹手中的球棒散成星光反身追上。
雖然不知道這條路到底對不對,但這是這個房間目前唯一還沒有崩潰的區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砂金趁機打了個響指,堅垣籌碼環繞在三人周身。
“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黃泉猛的一壓砂金的頭,躲過了一塊因夢境崩塌而散落的凝固憶質,被這種東西擊中的話,醒來的人還有沒有自我都不一定了,“……幕后黑手破防了吧。”
“還真難為你能說出這么不靠譜的話啊,令使。”
“沒準真就是這個原因,”穹在旁邊跑的很輕松,時不時跨過一兩條蔓延到腳下的裂縫,“重復這么多次了,我們雖然沒成功,但他也每次都在達成目的前一刻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黃泉用刀鞘把穹和砂金挑飛,然后自己飛身躍起:“雖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解放了我們的記憶,但就我而,我已經整整經歷了十一次。”
赤紅色的刀芒閃過,新的安全路徑被開辟出來,三人身姿利索的沖進被劈開的門內,在穿過那層透明的膜的一瞬間,他們背后的酒店走廊剎那化成虛無,一個巨大的黑洞吸食著周圍散落的憶質。
“怎么回事?”書本被合上的聲音傳來,除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這條走廊里一片寂靜,“賭徒,你……!”
“拉帝奧!快跑!離開那里”
砂金連忙沖過去,雖然這里看上去很穩定,但拉帝奧背后走廊墻壁上已經有微不可見的裂縫出現了,有的時候,崩潰就是一根絨羽落在正融化的起勁的冰川上的事。
真理醫生作為一位文弱的學術分子此時特別慶幸自己平時經常鍛煉身體,畢竟書到用時方恨少,但帶著羽毛亂蓬蓬的小孔雀走還是很容易的。
“這邊走!”
隨著拉帝奧指出的方向,黃泉的長刀和穹的炎槍一起擊中那尊看似很堅固的金屬雕像,但隨著雕像一起碎裂的則是雕像周圍的空間,緊接著一條不斷轉動的道路出現在他們面前。
“教授,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路!”
“閉嘴跑你的吧,該死的賭徒。”拉帝奧一把拽過砂金的手肘,另一只手攏在砂金的身后,免得這個真·身嬌體弱的公司總監因為腿短跟不上自己的腳步。
“這里就你一個人?”
“人思考的時候是需要安靜的環境的,令使。”
雖然夢境的崩潰是無聲的,但穹的耳中還是能幻聽到轟隆隆的聲音,以及他口袋里的粉色毛絨絨眩暈作嘔的唧啾聲。
好像毛絨絨的捏捏玩具啊,穹不合時宜的這么想著:“等等,這邊,我好像看到楊叔了!”
他們原本想沖向的那條走廊突然沖出baozha般的煙塵,四人立即轉變方向,沒想到一個令人意外的身影從里面爆沖出來。
“穹,你們沒事吧?”
是薩姆的聲音,但是經過之前的交戰,穹已經知道,這架燃燒著烈焰的冷硬機甲里存在著一個會拿自己所有生活費請他吃蛋糕的少女。
有機會一定要請回去,匹諾康尼還有仙舟的所有好吃的都要讓她好好品嘗一遍,如果她愿意登上列車的話,列車長做的飯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流螢,你也在啊,”穹跑的有些氣喘,他看著能飛的薩姆眼里的羨慕毫不掩飾,“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